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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著,這會兒聽她說娘子和公子都喜歡那雲吞麵他才鬆了口氣,露出笑容。
再聽完清秋後面轉達的話,小章更面露感激,連忙揖道:“多謝娘子,奴一定盡力辦好差事!”
清秋頷一頷首:“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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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楚沁和裴硯都睡得很沉。近來愈發愛“折騰人”的裴硯這晚可算老實了,不緊沒拉著她幹什麼,就連動手動腳都沒有,讓楚沁睡了個酣暢淋漓的覺。
第二天,已為搬家的事連續告假了幾日的裴硯終於又入了宮,楚沁在天光漸亮時猛然驚醒,從枕下摸出懷錶一看,都七點半了。
她頓時驚坐起身,下一瞬才驀地回過神,把急著喚人的話噎在了喉嚨裡,自顧自地笑出來。
——怕什麼呢?他們搬出來住了,晨起她不必再去向胡大娘子問安,睡個懶覺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於是又安然地躺了回去,躺到八點才悠哉哉地起來,梳洗之後先用了早膳,然後慢條斯理地打理宅子裡的事。
之後幾日,她都是這樣過的。這對她而言實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因為上輩子她一直把自己繃得很緊,哪怕後來自己當了府裡說一不二的“大娘子”,她也每天都起得很早,一門心思想顯得勤勉賢惠,不肯有一日的懈怠。
但現下她只覺得,睡懶覺真的很痛快。
而後一晃眼的工夫就又到了裴硯歇假的時候。東宮侍中歇假的規矩和定國公府學塾恰好一致,都是每一旬裡歇兩天。
是以在頭一晚的睡前,楚沁就和裴硯商量好了,第二天要出去走走。可具體什麼時候出門卻沒說死,因為她明明白白地跟裴硯說了:“我近來愛睡懶覺。”
裴硯對她這個新添的小愛好沒說什麼,只是想到反正她要睡懶覺,夜裡就多來了一場。
翌日楚沁睡到了臨近八點,醒來時隱隱聽見院子裡有動靜,好像是什麼東西在刨土的聲響,她皺了皺眉,喚來清秋詢問:“院子裡忙什麼呢?”
清秋摒笑:“奴婢先服侍娘子梳洗,娘子一回兒自己去瞧瞧吧。”
楚沁一聽她這麼賣關子,就知道大概是裴硯在搞什麼,便也不再多問,依言先起了身,梳洗妥當之後走出去一瞧,就看見裴硯在院牆下扶著鏟子抹汗的模樣。
而在他的面前,多了一個約莫半丈長的木架,木架有一人多高,楚沁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先前提過的葡萄架。
“裴硯?”她訝異地喚了聲,他轉過臉,滿面笑意裡含著幾許邀功的意味:“怎麼樣,不錯吧?”
楚沁抿唇,走過去扶了扶那架子,發現他弄得還挺結實。裴硯張望著架子續言:“一會兒在旁邊再搭一個,等開春就讓人把葡萄栽上。”
楚沁心情有些複雜,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親自動手。側首看了看他,又道:“桃樹和棗樹呢?你不會也要親手栽吧。”
“親手栽才有意思。”裴硯漫不經心地嘖了聲嘴,“我都想好了,你看啊——”他邊說邊走開幾步,走到離葡萄架幾尺遠的地方,比劃道,“這邊栽幾株棗樹正好,對面那個位置可以找人建個竹廊,種點紫藤,夏日裡紫藤若長得好就遮天蔽日,你便可在竹廊下納涼,順便摘棗子吃。”
“……”楚沁遲疑了一下,還是小聲道,“夏日裡沒什麼棗。”
京中常見的棗是冬棗,顧名思義,是冬天才結果的。就算不栽冬棗,大多數棗子也都是深秋成熟,夏日裡吃不上。
“哦……對哦。”裴硯侷促地笑了下,“那就吃葡萄。”
嗯,葡萄夏天有。
楚沁認真的點了點頭。
裴硯又說:“桃樹我給你栽在後院。”他邊說邊折回她面前,拉著她的手就往後院去。
後院現下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