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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全是點心,可見楚娘子賞得也很大方。
兩個孩子一道出了睦園,路上很守規矩地沒亂停留,直接回了膳房去。那些烤爐、食盒一類的東西他們拿不了,就先留在了睦園之中,明日膳房有人手空閒時再差人去取就行了。
二人回去的時候膳房裡已經歇下來,章師傅在最內進院的臥房裡正歇著,媳婦朱氏在外屋做著針線活。小章進屋喚了聲娘,朱氏抬頭一看就樂了,先把那小丫頭攬到跟前擦嘴:“不是去睦園辦差了?芸兒哪兒弄得一嘴芝麻。”
芸兒這會兒不慫了,拎起手裡的那包點心遞給朱氏,脆生生道:“楚娘子賞的,師孃吃!”
朱氏更想笑了:“這都是咱膳房做的點心,倒兜了一圈又拿回來了。得,我給你收著,你想吃了跟我說,別吃太多,不然你又不好好吃飯。”
芸兒乖乖地點了頭,小章看著她笑笑,就進屋去跟父親說話。
章師傅一早就料到睦園那邊怎麼也要給些賞,聽聞小章和芸兒各得了五兩銀子,私心裡覺得太多了,但也沒說什麼。又看小章摸出一個荷包說是三公子給他的,開啟一看裡頭七八兩銀子,就覺得更多了。
然後小章再把那金錁子遞過去,章師傅到底是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讓你辦點事你收人家這麼多錢?你膽子忒大了你!”
小章皺著眉揉腦袋:“我不想收的,三公子非得塞給我,我推都推不了。”
章師傅心裡不安:“那三公子說什麼沒有?”
小章點點頭:“他說……他說等我長大娶了妻就明白了。”
章師傅:“?”
他娶妻好些年了、夫妻兩個也處得不錯、也經常一起吃飯。
但他怎麼不明白?!
九月初,宮中可算傳下旨意,召京中各顯赫世家的公子九月初七入宮拜見太子。各府接了旨都知道這是要幹什麼去的,九月初九天還不亮,許多府邸便都忙碌起來。就連楚沁這天也沒心思多睡了,裴硯一起她就跟著起了身,幫他準備進宮。
許是已被這事繃了太久,眼下裴硯反倒不緊張了。看楚沁打著哈欠下床,他洗著臉抬起頭:“你起這麼早做什麼?多睡會兒啊。”
“晚點再睡。”楚沁睡眼惺鬆地站起身就又扯了個哈欠,“母親說今日要去向皇后娘娘問安,和你們一起進宮,我們就不用去問安了,一會兒你走了我再睡就好。”
那也行。
裴硯便不再勸,繼續洗臉。楚沁趿拉的鞋子走向放在旁邊的木架,這木架能將衣裳完全展開掛著,通常都是用來掛隆重些的禮服的。她將裴硯今日要穿的那件月白色圓領衫前前後後認真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了,又走向茶榻。
茶榻的榻桌上放著一隻托盤,托盤裡擺著玉佩、香囊、革帶、摺扇等物,全是新置辦的,都碼放得整整齊齊。按理說這些東西不會出問題,因為在這樣的大事上,定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是胡大娘子不喜裴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使袢子。
但她還是認認真真地將每件東西都檢查了一遍,香囊還開啟封口把裡頭的香料盡數傾倒出來瞧了瞧。
彼時裴硯正坐在鏡前梳頭,清秋立在他身後正幫他簪上玉冠。他不經意地抬眼,正好從鏡子裡看見楚沁在茶榻那邊忙,再定睛瞧了瞧,不由笑了聲:“怎麼,怕人害我?”
楚沁望了他一眼,便將傾倒出來的香料裝回去邊說:“也說不上,但謹慎些總沒錯的。”
香料裝好,她仔仔細細地繫好封口。裴硯仍目不轉睛地從鏡子裡瞧著她,緩緩又問:“你擔心我?”
她的神情顯而易見的一僵。
她低頭將香囊放回托盤裡,沒有答他的話,既不否認也沒承認。
裴硯銜著笑自顧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