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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貴在羊圈周圍繞行一圈後,他看出羊圈棚欄上的木樁有些要更換,總體看那些狼還是很難竄越密實而高聳的柵欄,他現在已經放下心來,他看到羊圈中的糞並不多,羊倌正和牛倌一起在牛圈中打掃糞,他們正用那種木輪手推車從圈中往出推糞,前兩年都是用桃筐往出挑糞,挑糞時扁擔壓的肩膀稍子總會出現紅腫,米貴這才設定能用雙手推著的單軲轆木輪車,木輪車的上邊是用木板做成的小車廂,那種車廂能裝上兩挑子糞,這樣就比用肩膀挑糞輕快很多。
米貴遠遠聽到牛倌和羊倌在牛圈中打掃牛糞的說笑聲後,他心裡知道他們倆這幾年就是老夥計,倆人在一起配合著幹活就不顯得孤單,他這時心裡就有想法,那就是把自家的羊群賣掉,他想到用羊群去換幾頭能夠產犢的乳牛。俗語說貪多嚼不爛,牛必竟算是大牲畜,狼群還是懼怕牛群,他有這種想法後,他心裡也就越發豁亮,他想著和他們商量這件事,自家牛的數量增多,他們在牧放那群牛更省事,相互間有關照更能平平安安把活計幹好。
米貴走到牛圈中後,他看到牛還是在牛圈中,因為他今天讓他們早些圈羊圈牛,他就是為了讓他們趕上中午飯,這樣牛群就要比往日回來的早,平時在太陽沒有落山之前,於叔和許叔才能把羊牛趕回來,今天他們返回的早沒事幹,他們才清理牛圈糞。現在這個季節還沒有種完頭遍地,牛群還是要在暖圈中圈著,晚上還要把它們拴槽上喂些草料,青草剛剛哄出地皮,河邊和山上的草供不上它們的嘴,這個季節還是牛羊跑青的季節,它們看到遠遠的那片綠草地,它們就認為那些是高高的青草,成群的跑去還是剛哄出地皮的草芽子,它們總是跑動更是吃不飽肚子,把它們圈上後更是要給它們上足草料。
於叔和許叔正用鐵銑往那輛木頭車上裝牛糞,他們看到米貴到來後,他們就停止手頭上的活計,許叔就和他打招呼說:“東家,這後半晌你還來這裡轉轉,我們今天圈牲口早些,沒事就把牛圈的糞打掃打掃。”
米貴知道於叔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他就對許叔說:“許叔,我剛才在羊圈中溜噠溜噠,我看出那羊圈還是能用。狼群在晚上不會輕易進入羊圈,咱們在晚上還是能夠睡上安穩覺。”
許叔說:“東家,今天狼群拖走那隻羊只是湊巧,要是這樣下去,這群羊都不夠它們逮。”
米貴看到於叔的腳上已經換上新鞋,那雙鞋就是用牛皮所縫出的懶鞋,只是他身上穿著的衣袍還沒有換,衣袍上的那個口子還很顯眼,他整天追攆著牲畜就是費衣袍和費鞋,如果腳底下的鞋不結實,用不了幾天就會穿爛。許叔能夠用糅製造好的熟牛皮做鞋,這種熟牛皮做出的鞋結實耐穿,上山爬坡時,鞋底和鞋幫的皮子厚實,這還不會被石頭或樹根紮腳,這種鞋磨腳不說還要比趟山布鞋重實,於叔腳下穿著的這雙鞋就是許叔縫出的大懶鞋。
米貴現在設身處地為他們著想,他認為自己到了他們的年齡後,身體不會有他們強壯,他更沒有他們飼養牲畜的耐心和耐性。他們在家閒不住才出來找些營生,他們習慣於飼養牲畜,他們幹起這個行當就顯得輕鬆自如,米貴就是不僱用他們,他們也會被其他有牲畜的人家僱去,因為他們是飼養牲畜的行家裡手,他們在米貴家放牲畜一年的收入,還是相當於他們在家種地的收入,甚至於要比種地的收入還高些,他們牧放牛羊就是一條心思,還能夠旱澇保收,種莊稼就要看老天爺的臉色,不收成的年景總是隔三差五地出現。
米貴就對許叔說:“許叔,剛才我看完羊圈後,心裡就有了這種想法。我想把羊群全賣掉,羊群換出的錢財再購置乳牛,牛群擴大後還由你們來飼養牧放。”
於叔只是抿嘴笑起來說:“東家,你的這個主意是好主意,我就是怕你捨不得。你這群羊就是來自草原地帶的綿羊,要是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