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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身份有著天壤之別。
何況,這幾年因為自己,兩家差距已經愈發遙遠了。他不想讓央儀在一個太過複雜的環境中生存。
這是一個父親的私心,前提是央儀不會喜歡上孟鶴鳴。
央宗揚不答反問:“你和他相處下來,覺得孟家怎麼樣?”
孟家人那副周全、客氣,卻又疏離、冰冷的態度在央儀腦海中縈繞。
“我知道了。”央儀將削好的蘋果遞過去,笑笑,“是怕我過得不好。”
他的女兒自然和他一樣通透。
不過太通透也不好,這樣的人會在權衡利弊之後做出更有利的而不是自己更喜歡的決定。央宗揚稍顯無力,他看著吊瓶裡的液體一滴滴落下,彷彿抓不住的流沙。
良久,他收回視線,停在央儀身後的某一點。
“哦,小尹回來了。”
男生撩開簾子,沉默地放下水壺。
他身後的簾影飄動,前後腳進來的還有央儀母親。
看見父女倆坐著聊天,李茹沒好氣地瞪央儀一眼:“知道回來了?”
央儀笑眯眯去抱媽媽,“是誰天天嫌我在家好煩。”
“一碼歸一碼。”李茹說。
她比央宗揚操心多了,進來後先問了問央儀在榕城的情況,又問央宗揚今天怎麼樣,最後問小尹,醫生有沒有說幾時能出院。
全部一輪問完,還是對小尹的笑容最深。
“你們老師那麼多學生,就你最貼心。什麼事情都忙前忙後,弄得我們特別不好意思。”
小尹謙遜地說:“哪裡的話,師孃。”
李茹一雙眼睛在兩個年輕人之間打轉,意有所指:“這稱呼少一個字才好。”
顯然央宗揚剛才那場試探沒有李茹的份兒。
央儀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過去。
央宗揚一手握拳,抵在嘴邊咳嗽幾聲,這才把注意力轉開。
李茹捧著保溫杯:“快快,喝兩口。”
床簾隔出的空間有限,四個人站的站坐的坐難免擁擠。央儀不用抬頭就能感覺到落在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視線。
如果說孟鶴鳴的視線如有實質,總讓她覺得緊張,那此刻落在她身上的更接近於晚春微風,輕細且柔,但又不能完全忽略它的存在感。
她不自在地站起來:
“……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
“小尹不是問過了嘛?”李茹回頭,忽得想到什麼似的改口,“也好,你叫小尹陪著——”
話還沒說完,男生已經動了。
他單手撐著一側床簾,直到央儀經過才跟上。
“怎麼樣?”李茹低聲說。
央宗揚慢慢喝著水:“什麼怎麼樣?”
“別跟我裝糊塗。”李茹說,“我覺得挺好,小尹一表人才,人品又好。互相知根知底……”
眼見夫人拿出老一套,央宗揚打斷:“你就不打算問問你女兒的意見?”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李茹說:“反正她不是沒談麼,接觸接觸怎麼了?”
“你知道她沒談?”央宗揚反問。
奇了怪了,今天怎麼處處較真。
李茹不滿地坐在床邊:“幹嘛神神叨叨的,我不知道難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