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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禮。
很久以前他見過這位朱家的家主,也是受這位老人之恩,他和養母被朱家收留,除此之外,兩人之間沒有過任何交集,一時之間,他不知如何開口稱呼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常被養母唸叨的大善人。
相較之下,朱世文的神情則帶著一些厭棄,他厭棄的不僅是眼前這個少年,還有朱家的那套古板的祖訓。
朱家的祖訓很多,寫滿了一個冊子,冊子還不薄,那些條條框框,小時候就讓他讀得不勝其煩,稍大一些後,更覺得讓活人守著先人的遺訓,是一件十分迂腐可笑的事情,在他眼裡,這與敬畏無關,認為如果任何事情都遵循那所謂的祖訓,那豈不是死人當了活人的家了?
再後來,當他知道自己將在父親作古後繼承家主之位,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做了家主第一件事就要把那些祖訓該刪的刪,該廢的廢,最好讓那些祖訓統統都面見先人去吧。
《祖訓》中的“與人篇”第七條:凡朱家僕役,應需善待之,逐人,應由家主辨明是非奸惡。像這種逐退僕役的小事,指使下人照辦就行了,誰敢不從?哪需家主親自出面?浪費時間和精力,簡直就是迂腐透頂的行為。
眼下,朱家由他主事,他那個弟弟從不過問,事實上他也容不得朱世武插手,他主事不假,但還不是家主,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按照父親的意思去辦的,而他的父親則死抱祖訓不放,這讓他心裡極為不爽。
就像昨晚,他知道那件事後,當時就打算把那個叫方凌的小子先打上二十大板,然後直接給逐出朱家了事,但父親不知怎麼知道了,就把事情攔了下來,他心裡十分窩火,早上給父親請安時,再次提出自己的意見,父親卻沉默不語,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方凌站在那裡,還在思索該如何稱呼這位老人時,朱世文先開了口。
“方凌,可知為何叫你來?”
方凌答道:“不知。”
“不知?”
朱世文冷笑道,心想這是什麼態度?在我面前耍什麼孤冷高傲?心中就越發地氣惱,隨手扔過來一本冊子。
“這可是你的?”
朱世文十分嫌棄眼前這個少年,他的怒氣窩了一夜,扔過來那本冊子時,手中不由自主地貫入了真元力道,他已踏入辰聚境數年,而今已修得小圓滿境,所修的普元訣又是準典級功法,極為霸道,平常的肉體凡身,豈能經得他的真元衝擊?
那本冊子是疾射過來的,因朱世文貫入了真元,書頁在平直而又急促的軌跡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方凌應聲看向朱世文,看到他眼中的鄙夷與厭棄,心中忽生起一陣悲傷,不知為何,毫無緣由地就想到了暗金,再看那本疾射過來的書冊時,空中的軌跡就多了一層晃動的虛影,同時,那道軌跡在他眼中被分割成許多片段,以至於書冊飛過來的過程是那樣的緩慢。
他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但實在不大習慣這種彷彿是時間靜止了的等待,於是像是從那些無數個片段中抽取了一段,書冊就落在他手中了。
一陣驚呼聲響起,朱世文背對著朱洪鼎,老人雖看不到,但還是覺察到朱世文貫有真元的爆動氣息,他忙出聲阻止。
朱世武站在側面,看的真切,他是因為來不及阻止而擔心方凌受傷,所以驚呼。
而朱世文的驚呼則是詫異。
從朱世文“扔”的動作開始,到方凌把書冊“接”到手中,這個軌跡是連續的也是完整的,但方凌從空中“抽取”的動作,卻又給人一種錯覺,彷彿時間有了錯位,空間作了前移,除了朱洪鼎,其他人的感觀中,就存在一種是理所當然的,另一種是眼見真實的兩種並行的軌跡。
方凌安然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朱世文,他很清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