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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躲不過。
“走吧。”
???
寒奴款步來到大廳外的梨花小徑,寒風忽地捲起一地落英,令她陡地一陣涼意。
尚未走進廳堂大門,已見到門廊下佇立著一名頎長身形,穿著皂色葛布單衫、外披袈裟,手持一根紅漆禪杖的和尚。
是個熟悉的身影,這人和豫鷹揚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寒奴暗暗心驚,有不祥的預感。他來幹什麼?
“鍾少爺?”禮貌地頷首一笑,將他延請入座時,她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倘使不是他那光可照人的禿頂,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就是另一個豫鷹揚。
“久違了。”和尚面上祥和,但眼神凌厲,眉間額上深深烙進三條橫紋,如一尊不可侵犯的金剛。
“此話怎講。”寒奴遣走兩旁伺候的婢女和江叔,問:“我們以前見過嗎?”
和尚目光一掃,望定她,微微笑道:“當然。”
“何時?”
“五百年前。”
寒奴驚愕,“怎麼會?你胡說!”
“寒奴,看清楚,我才是你的豫君,你親愛的夫婿。”和尚突然擒住她的手。
“放手,你一個和尚此舉成何體統!”寒奴喘促地退到角落,想仔細看清楚眼前這六根不淨的出家人。
“如果你願意跟我再續前緣,我可以馬上蓄髮還俗。”寒奴退後一步,他就逼近一步。“我們走吧,改名換姓,天帝找不著我們的,我們就永生永世不必追認前塵,只要兩情綢繆。”
“不,你騙人,我不相信,你走,”寒奴張皇失措地退至牆邊。
那和尚毫不放鬆,立即趨前,好像每一步都會踩在她身上。真沒用,怎變得這麼無能,她該一掌把他摑得鼻青臉腫,眼冒金星才對埃但她其實是害怕,怕萬一是……一下子她的臉泛了可恨的紅雲。
這和尚端視著她,不懷好意地,帶著神秘的光彩。然後,他把食指壓在她唇瓣上,“你愛的人應該是我,為了你,我遭受五百年的囚禁,而今你卻琵琶別抱,真是教人震怒。情海無邊,回頭是岸。我還會再回來的,哈哈哈……”
說完,他竟然就這樣走了!突如其來,又驟然離去。難道只是為了戲弄她一番?
寒奴驚奇地靠在牆上,直到小柔搖晃著她的臂膀才將她的魂魄喚回。
不行,她得回一趟永暗嶺,問問老樹精這是怎麼一回事,再作打算。
???
寒奴忽然失蹤,已把陽羨城內搞得人仰馬翻,務求在豫鷹揚回來之前,將人完好無恙地找回。
沒想到他竟比預定的日期提早了兩天回來,使得這場暴風雨更是洶湧澎湃。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如此憤怒,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走了就走了,反正他也從未眷戀過誰,為何對寒奴特別割捨不下?
“不告而別?”在遍尋不到寒奴的蹤影之後,豫鷹揚憤而一掌擊倒一株三十年高齡的樺楊樹,嚇得站立成一線的奴僕們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繼之,他淒厲地大笑,銳利的笑聲在眾人耳中迴旋激盪,他眸中燃燒的絕然恨意尤其恐怖。
“世人皆日陽羨梟雄最狠最無情,我又怎比得過你的人面獸心?你敢走,就要有能耐躲過我的追捕,背叛我的人惟死路一條。寒奴!”豫鷹揚突地切齒怒吼,令所有的人忍不住一陣哆嗦。
“前天,大廳上來了一名和尚,”江管家鼓起勇氣應道:“寒姑娘和他談了一會兒。”
“談些什麼?”豫鷹揚不待他講完便急著問。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怎麼會不知道?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全部都是聾子!”
“那是因為,因為寒姑娘摒退了奴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