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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似的說:“奴婢覺得……姑娘同從前……似乎很不一樣。”
宋瀾呵的一聲笑了:“從前都是裝的,如今不必裝了。”
綠蘿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儼然一隻溫順乖巧但有點呆呆的小貓咪。
宋瀾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輕嘆:“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若不乖巧聽話,哪能有好果子吃?
原想著出閣便是出頭,不料竟被許給那樣的人家——
罷了,左右保住了性命,也算沒白裝這麼多年。只等立女戶之事辦妥,今後咱們便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綠蘿呆呆的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姑娘是進士老爺的嫡女,天生一副聰明腦袋,所作所為自然有她的道理。
想不明白沒關係,聽姑娘的便是。
綠蘿拿上藥方,出去買藥。
她前腳走,後牆房簷下翻出一個灰撲撲的影子,直奔枕雲堂。
聽完彙報,梁高眉頭擰得死緊,義憤填膺:“那葛氏真是個黑心腸的,偏偏裝的一副慈母樣兒,竟如此磋磨繼女!虧她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葛老頭子身為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天下,怎的生出個如此陰險歹毒的女兒?!”
秦王靠著迎枕,面前擺著棋坪。
棋坪的線刻痕很深,圓潤的白子和四方的黑子錯落有致。
他摩挲著一顆白子,彷彿沒聽見梁高罵罵咧咧,兀自沉浸在黑白廝殺的戰局中。
梁高罵了一陣,就聽灰衣人梁溪笑嘻嘻地道:“大哥先別急著罵,你猜我還聽到了什麼?”
梁高斜眼俯視他:“什麼?”
“你猜呀。”
梁高眼一瞪,不耐煩的呵斥:“在王爺面前耍滑頭,你活膩歪了?”
梁溪嘿嘿直笑:“這不是公務,是和大哥有關的私事。”
梁高不解:“和我有關的私事?”
“梅花姐讓宋大姑娘將東西還給你。”
梁高一愣:“為什麼?”
“我不知道,只聽宋大姑娘說收下的診金沒有退還的道理,有什麼事讓她自己跟你說。”
梁溪邊說邊搖頭,滿眼促狹的笑意,“大哥,我先回去準備好酒菜,回頭陪你多喝幾杯,你痛痛快快哭一場,什麼都過去了。”
梁高臉一黑,揮拳揍了過去:“兔崽子!”
梁溪笑嘻嘻躲開,朝秦王抱拳行禮,告退離去。
梁高一向不是個機靈的,但聽了梁溪的話,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定是屬下對您說了小梅花落下病根之事,她惱我了。”
梁高撇著嘴,可憐巴巴。
秦王慢條斯理落下一子,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他就說嘛,不可能手下人暗生情愫,他這個當主帥的一無所知。
合著是梁高單相思,人家蔣惜梅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秦王沒拆穿,淡淡地道:“她不會。”
“真的?”梁高將信將疑,“她要不是惱了我,怎會讓宋大姑娘將東西退還給我?”
秦王沉默。
蠢成這樣,難怪蔣惜梅不喜歡。
不過秦王並不明說,有什麼話,還是讓他倆自個兒掰扯去。
倒是宋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