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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送來乾淨的衣裳後,宋瀾和蔣惜梅一起更衣回棲雲苑。
宋瀾抱著木匣下轎,一進屋就將木匣交給綠蘿:“收起來。”
蔣惜梅皺眉,一肚子的火:“別!請姑娘將東西還給梁高,我——”
宋瀾擺擺手打斷:“我拿了梁將軍的診金,就沒有退還的道理。至於蔣姑娘是什麼心思,那是你與梁將軍之間的事。
梁將軍的好意,你是接受也好,婉拒也罷,都該你親自發話,而不是讓我一個外人當傳話筒。”
蔣惜梅眉頭擰得愈發緊了,臉拉得老長:“那——我能看看都是什麼東西麼?”
宋瀾點頭,蔣惜梅接過匣子,一樣樣翻看。
綠蘿瞥見匣子裡有一把銅錢,搖頭晃腦的感慨:“連銅錢都拿出來了,可見梁將軍是毫無保留,將一顆真心都捧出來了。”
蔣惜梅狠狠瞪她,沒好氣地道:“聒噪!”
綠蘿脖子一縮,躲一邊兒收拾東西去了。
宋瀾重又給蔣惜梅切脈,細細詢問一番,開了一張方子。
“這藥你先吃七天,七天後來找我複診。”
頓了頓,又問,“我有一種祛疤的藥,能將你一身疤痕盡數修復,就是有點貴,你要麼?”
蔣惜梅大手一揮,不假思索的拒絕:“麻煩!”
宋瀾心裡暗暗好笑,這姑娘不愧是山賊出身,猛是真的猛。
不過羊毛該薅還是要薅的。
“蔣姑娘灑脫豪爽,不拘小節,小女子佩服。不過恕我冒昧,你可是要搶最俊俏的書生回去當壓寨相公的,新婚夜若是嚇著相公,那便掃興了。”
蔣惜梅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扔給宋瀾一個白眼,悶悶地改了口:“多少錢?”
“百八十兩的,你看著給就好。”宋瀾單手托腮,笑盈盈瞧著蔣惜梅,“不過若是你肯教我騎馬,那就不用錢。”
蔣惜梅上挑的丹鳳眼一眯,自下而上斜斜打量宋瀾,嘴角略帶譏誚的揚了揚:“你?”
宋瀾點頭,眨了眨眼:“我不行嗎?”
蔣惜梅一噎,咬著後槽牙點了下頭:“行。”
其實她想說就你那麼弱的小矮子,一陣風就能刮跑,還學騎馬呢,能不能夠得著馬鐙子都不好說。
不過小姑娘笑眯眯看著她,她的舌頭忽然就短了一截。
宋瀾右手在頰畔輕輕搖了搖,揚唇笑得燦爛:“晚些時候我叫綠蘿送藥過去,那梅姐姐,七日後見。”
蔣惜梅只覺得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揪住心臟,不輕不重的揉了一把。
梅姐姐?
噫嘻!
肉麻!
蔣惜梅臉愈發紅了,朝宋瀾橫過去一個白眼,一陣風似的飄沒影了。
宋瀾眯眸望著空蕩蕩的小院,唇畔笑意不知不覺延伸到整張臉。
她知道蔣惜梅不是秋姐。
但她想交這個真性情的朋友。
綠蘿迎上來,問道:“姑娘,您要給蔣姑娘做去疤藥,需要什麼材料?奴婢去買。”
宋瀾隨口說了幾味藥材。
綠蘿一臉為難:“姑娘,奴婢……記不住。”
宋瀾皺了皺眉,叫她取紙筆來,寫下藥方。
綠蘿看著墨跡未乾的紙張,表情驚疑不定。
她服侍姑娘整整八年,姑娘膽小懦弱,毫無主見,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大字不識一籮筐,更別提懂醫術了。
可如今的姑娘,性子果決,手段強硬,寫的一手好字,甚至會診脈製藥。
綠蘿的目光太過震驚,直勾勾的不加掩飾。
宋瀾喝了一口茶,淡淡問道:“有事?”
綠蘿咬著嘴唇猶豫好一會兒,才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