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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黃雙黃鶯偶爾還會去伺候一些精貴的公子,黃梅就全然沒有這個機會了。她多年受大夫人倚重,性格冷硬,也沒人敢真娶她。
黃梅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內容便只剩一點核心,就是全易園上下,只有她一個人是忠心為大夫人的。其他人都是包藏禍心,一肚子壞水的。我偷偷去看老管家的臉色,山峰一樣,半點表情也沒有。
我暗笑,黃梅這話等於把老管家也罵進去了,今夜真是看了好一場戲。
好不容易等黃梅講完,管家終於發話,准許放人。一眾侍女如獲大赦,晃著遊魂似的步子往前去。
紫鳶不欲和我分開,一路和我走在一起。周圍的人逐漸散開,侍女們各自尋路回她們主子的院子。我仍是有疑惑,顧玉遙顯然今夜出去了,但他又不會是偷書的那個人,那他為何一定要逼著我作證,說他一直和我在一起呢?
如果他沒有去大夫人的書房,他又去做了什麼?我垂頭苦思,或者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做的事定然不光彩,需要遮著掩著,十分見不得人的事。
正想的入神,紫鳶已經拉我:“紫蝶,我到了。”
我從沉思中清醒,扭頭看到旁邊的院子。她依依不捨看著我:“那我走了。”
我點點頭。
紫鳶身影沒入花草叢林中,我轉頭,嘴巴立刻動了動。我喜滋滋想到,誰能想到在易園不可一世的大夫人,也會有受傷的一天呢?
佛祖觀音,到底是哪位天降奇人,如此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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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遙見我回去,眼皮抬了抬,沒有說話。而我也料想他不會對我說什麼,索性徑直走到床板那,躺下補我的眠。我困得眼皮打架,渾身累的要散開似的。
顧玉遙只是看了看我,倒也沒有壞心眼地叫我起來。
我就這樣睡足了一下午。
東院此刻人人自危,連平時沒事喜歡瞎轉悠的一些侍女也都足不出戶了。生怕萬一倒黴地被自己遇見了那個賊,可就哭都找不著門了。
顧玉遙這段時間就在擺弄他的寫寫畫畫,書桌上攤的都是畫紙,捧著一張看得認真。
我來到跟前,忽然指著道:“你,你幹嘛把黃雙的臉抹掉?”
顧玉遙不在意地收起了畫,淡淡道:“因為我想畫的,本來就不是她。”
那張畫正是前幾天黃雙來的時候,顧玉遙為她畫的,沒想到他居然現在把這張畫給改了。於是畫上只能看到一個身材嫋娜的少女,卻看不清臉。
我隱約有些不可思議,瞅了瞅他,這人還能有多古怪?這才是顧玉遙不肯把畫給黃雙的原因?還說什麼畫的、不是她?
顧玉遙淡淡問:“昨晚上,大夫人沒說什麼吧?”
我醒悟過來,目光掃了一眼他:“沒什麼。就是讓我們留意有沒有受傷的人。”
顧玉遙好整以暇地往後一靠,看著我:“你懷疑我?”
我臉色一抖,立即應道:“不敢。”
“不如爺現在脫了,讓你檢查一遍我身上有沒有傷,如何?”他挑起我的臉,調笑道。
我保持緘默。他能這樣說,就證明肯定沒傷了……
我就沒見過捱了大夫人鞭子,他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的。當初我只捱了一鞭,就差點見閻王,那慘痛經歷一輩子都不忘。
半晌,顧玉遙鬆開手,道:“紫蝴蝶,你真沒趣。”
我奉承:“爺這樣有趣的人,一個就夠了。”
顧玉遙悠悠地站起來,扇子在我頭頂敲了一下:“爺出去一趟,好好看門。”
“爺!”我迅速轉身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