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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郢這老匹夫,實在可恨。孤恨不得找人給他套個麻袋,沉進河裡算了!”
“偏生父皇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次次聽信他的讒言,叫孤去宮裡聽訓。”
他大概是苦於此事已久,語氣裡分毫不掩飾對兩人的不滿。
魏王樂得看太子與皇帝不和,面上頻頻附和著,眼珠子一轉,道:“說起這個,其實有一事,本王放在心裡很久了。”
“今日借這個當口,知會你一聲,以後別說是本王這個做哥哥的不提醒你。”
看梁承驍流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他放下酒盞,壓低了聲道:“雖然說崔大人一生古板獨行,未娶妻也未生子,但他有一愛重如子的學生,在吏部任員外郎。”
“而且這學生啊,好巧不巧,前些日子剛娶了燕王母家的表妹。”
“都說崔老光正清廉,門生滿天下。”他轉著酒杯,嘖嘖了兩聲,“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麼可能一點兒不偏,你說是吧。”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了,沒必要說得那麼明白。
而且太子這瘋子歷來疑心病重,能引得他和燕王狗咬狗,自然是再好不過。
見梁承驍摩挲著金樽的指節一頓,陷入了沉思,魏王心底頗為自滿,爽快笑了兩聲,摟著他的肩親親熱熱道:“好了,今天這樣的日子就不談正事了。來人,再上一罈好酒,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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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醉不歸,可惜太子鬱結於心,還沒喝幾盞就醉伏在了桌案上,口裡嚷著胡話,抵不住酒意睡過去了。
魏王心裡大為輕蔑,然而今日他喝的也不少,況且這倚紅樓的酒與旁地不同,除卻烈性外,還有些不可言說的助興效果,喝到了酣暢處,血氣就直往下邊的二兩肉翻湧。
於是他推開酒桌站起來,搖搖晃晃摟著看上眼的姑娘,推門準備去別的房間瀉火。
鴇母就點頭哈腰地守在門口,湊過來一張諂媚的臉,問他有什麼吩咐。
魏王想了一想,本著要和太子交好就假裝到底的想法,指了指裡間,諢笑道:“貴客在裡頭醉倒了,你們點個姑娘來伺候。要把貴客服侍高興了,你們重重有賞!”
“哎,好嘞。”
魏王是倚紅樓的老主顧,每次出手都相當闊綽,聽他這麼一說,鴇母頓時笑得牙不見眼,一面招手喊來婢女,叫她把天香間那位紅倌找來伺候,一面殷勤地跟上去噓寒問暖。
天降一份不可多得的美差,婢女同樣喜不自勝,忙不迭上樓去喊人。只是在鴇母指定的天香間繞了一圈,沒見著人影,反倒是旁邊的蘭香間房門緊閉,不知裡頭的人在做什麼。
她沒有多想,以為是樓裡的姑娘又在相互串門,上前拍了門,連聲催促道:“你快些,雲媽媽喊你下去接客了,貴人如今正等著呢!”
過了好半晌,裡頭都沒有回覆,她心裡正納著悶,還要敲門,才聽得裡面傳來低低的一聲:
“……好,你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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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杯薄酒當然是喝不倒梁承驍的,故作酒醉,一面是懶得跟魏王這樣的蠢材周旋,另一面也是在等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