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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看著這張紙,卻覺得心頭被人重擊了一拳一般。源姬的字不怎麼好看,古怪得像在畫圈,話也斷斷續續的,有些不連貫,可是陳言還是看懂了她寫的話:優點是寫鬼喻人入木三分……缺點是低谷總會過去,文章鬱愁難解不好,讀書的人會因此更失去信心,積極的內容多寫,傷春悲秋的不是個男人……
源姬眼巴巴地看著陳言握著那張紙的手在發抖,不知道是不是氣的?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陳言。
卻聽陳言長嘆了一聲,語氣卻有些如釋重負,「是啊,我陳言再不振作下去,真是連一個啞女都不如了。」言罷,竟對源姬正揖一禮,「源姬姑娘今日之言如醍醐灌頂,令陳某茅塞頓開,感激之情無以言表,請受在下一禮。」
原來不是要打她,這個書呆子和別人有些不同。源姬心裡這般想,嘴角上卻露出了第一抹笑。
她的笑猶如寒冬臘月綻放在荒蕪白雪中的一朵艷梅,讓陳言的內心重新迸發出了熱烈的信念。
至此,二人之間那之前微妙的隔閡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知己般的惺惺相惜。
陳言開始改稿,源姬就在旁邊把自己的意見寫在紙上給陳言看,雖然她多數時候都是寫得亂七八糟,可是陳言看得卻很開心,因為源姬寫了這麼一句話:我是你的第一個讀者,我喜歡你的書。
陳言的改稿行為惹怒了祝東樓。要知道當時印書多用雕版印刷,所謂的雕版印刷是在一定厚度的平滑的木板上,貼上上抄寫工整的書稿,薄而近乎透明的稿紙正面和木板相貼,字就成了反體,筆畫清晰可辨。雕刻工人用刻刀把版面沒有字跡的部分削去,就成了字型凸出的陽文,和字型凹入的碑石陰文截然不同。印刷的時候,在凸起的字型上塗上墨汁,然後把紙覆在它的上面,輕輕拂拭紙背,字跡就留在紙上了。
儘管在小說盛行的明朝,雕版印刷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可是它的弊端一樣明顯:刻版費時費工費料,大批書版存放不便,有錯字不容易更正。
雖說北宋的畢昇發明瞭活字印刷術,但是他的這項造福後輩的發明在當時並沒有引起統治者的重視,反而被封建主義思想所壓制,一直沒有廣泛地傳播開來,所以雕版印刷依舊是印書的主體工具。
祝東樓已經快要雕版完畢,可是此時陳言說要改稿,可想而知,這對祝東樓來說意味著什麼,幾萬兩的銀子沒有了……
這次的爭吵導致了祝東樓和陳言最終撕破了臉。陳言揚言要離開祝府,並要帶走源姬。祝東樓又豈肯讓他如願,這個祝府你陳言進得來就出不去。可是陳言又是何等固執之人,所以……
「所以你把那位陳言公子怎麼樣了呢?」陸元青接著問道。
祝東樓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毒的神色,「讓他永遠不能離開祝府而已。」
沈白皺眉問道:「所以你把他殺了?」
陸元青聞言卻是搖搖頭,「陳言是祝公子的搖錢樹,他怎麼捨得把他殺了呢?」他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堂上立著的邵鷹,「邵捕頭不如說說該怎麼讓一個人活著卻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邊。」
邵鷹冷哼一聲後道:「挑了他的手筋腳筋。」
陸元青一副孺子可教的嘴臉,「還好,邵捕頭沒有說砍了他的雙手雙腳。」他轉頭看向祝東樓,「所以祝公子你挑了陳言的腳筋對嗎?手筋你自然不會挑,你還要留著他的手去寫書呢!我猜的可對?」
祝東樓面部抽搐,「是,我挑了陳言的腳筋並威脅他如果不把《風波鑒》寫完,就把源姬殺了給他陪葬。」
陸元青微笑著點點頭,「果然,這才是祝公子的真正計劃不是嗎?源姬從一開始就是一枚棋子,你早就想好了,以陳言的脾氣怎麼可能受制於你,人都有弱點,尤其是男人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