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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延午支吾道:「我……我是想啊,可我家小門小戶,這一萬兩……實在是……」
幾人聽說他沒有銀子,便各自鄙夷地一笑置之了。祝東樓卻在心底暗自盤算,該怎麼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陳言一點兒教訓。
是夜,夜深人靜。同一房的幾位考生都已經睡了,只有陳言依舊挑燈夜讀。早已躺在床上的祝東樓卻未安眠,他在等。
果然,過了一會兒陳言開始喝茶。祝東樓早就發現了陳言喜歡挑燈夜讀,為避免自己打瞌睡,便會喝很濃的茶來提神。喝濃茶好啊,越濃的茶越會遮掩別的味道,無論在裡面放了什麼,都不易被察覺。
聽著陳言靜靜喝茶的聲音,祝東樓的嘴角卻蔓上了一絲惡毒的笑意,喝吧,喝吧,喝得越多越好,然後你就會一睡不醒,直到考期結束……想去告密,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然後一切就像祝東樓想像的一樣,三場考罷,陳言還未醒,而他的考試資格被他自己睡沒了。
之後在京城等榜的幾日,有人歡喜有人愁。王佐、張昭、肖長富等人至此對祝東樓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次真是多謝祝公子啊,讓我等的名字也能上官榜啊,哈哈哈。」
有錢而將來又極可能有勢的朋友,祝東樓從來不嫌多,所以他熱情邀約道:「幾位都是遠道而來的考生,兩個月之後就要面聖殿試了,往來奔波多有不便,東樓乃是汴城人士,這汴城離京師極近,快馬來回只需兩日即可,各位如果不棄,就來鄙人的府上做客可好?」
幾人如今是同坐一條船況且臭味相投,又豈會不同意,便都應了下來。回到之前同組的院落時,見陳言還在臥床高睡,張昭便道:「祝兄,這陳言不會一睡不醒了吧?」
祝東樓聞言一笑,「不會,今夜就會醒的……真想看看他醒來後是個什麼表情。」
王佐也道:「不知道這個陳言每夜裡挑燈疾書些什麼東西,俺早就好奇得很了,不如趁他未醒翻來看看。」說著便去翻陳言的包袱。
翻了半晌也沒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倒是翻出了一堆手稿,「俺就說嘛,這就是個窮酸書生,看不得我們這些有錢人過得好。」
祝東樓家中是做書坊生意的,對書稿比較敏感,他接過來略微看了看,突然驚奇地掃了眼依舊沉睡不醒的陳言,心底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
陳言正在寫的這個手稿叫做《風波鑒》,他已經完成了一個小篇《虎女》,正在寫第二個小篇《玄玉》。雖然家中做的是書坊生意,可是這般構思奇特又新穎的書稿,祝東樓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果這書能夠在他家的函意坊內印版的話,勢必狠賺一筆銀子。他也許不是讀書的料,但是賺錢的機會卻把握得很準。
他決定把陳言帶回家去,然後想辦法拿到《風波鑒》的其他手稿……
就像祝東樓想的一樣,陳言醒來後極度灰心喪氣,他刻苦努力了這麼些年就被自己把機會錯過了,他怎麼對得起當年對他一番教導的厲奉元厲大人……
人在心情低落時就喜歡喝酒,喝了酒腦子就會不清楚,等陳言再清醒過來時,他已身在汴城祝府之內。
而其他中貢士的那幾位被祝東樓邀來不久後還是覺得住在祝府比較拘束,小住了些日子都各自找客棧搬出去住了。也難怪,都是富家子弟,誰喜歡寄人籬下?
唯一留下來的只有陳言一人,當然其他幾人的存在祝東樓並沒有告訴陳言,否則那不是時刻提醒陳言想起他們以銀兩疏通買官的事情嗎?幸好如今陳言經此挫折更加意志消沉,平日只是靜默不語、閉門不出,倒也沒有再想起祝東樓他們做的這件事。
陳言不喜歡祝東樓這個人,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相處之後,他覺得祝東樓也許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糟,至少祝東樓對他極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