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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l;不應當存在的&r;,究竟是些什麼。&rdo;
沈略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說道:&ldo;這不值得!&rdo;
馮先生笑了笑:&ldo;這當然值得, 朝聞道夕可死,不然你以為那古往今來的人們,何以飛蛾撲火?&rdo;
沈略還有一千句一百句話可以反駁他的所有觀點,告訴他所有的朝聞道夕可死都是笑話, 好死不如賴活著。
可是馮先生的一句話&ldo;朝聞道夕可死&rdo;,叫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略長久地沉默了,馮先生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慢慢消化這個過於突兀的訊息。
沈略坐在那裡,眼神不知望向了何處,思考著什麼。她突然問:&ldo;你是為了老師?&rdo;
她的這個突如其來的疑問讓馮先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馮先生臉上的神色空白了一秒,終於恢復了一種波瀾不驚的狀態:&ldo;不僅僅是他,我也想看看,劉青所說的永生之物,究竟是什麼。&rdo;
他是想知道那些神怪的背後究竟藏匿著什麼,可又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想知道的。
他欲求一步埋進死亡,只為了窺測一眼神跡,窺測一眼永生的奧義。人們苟活時他願意慷慨赴死,他的自私承載著旁人的一份,於是愈發的理直氣壯了。
沈略抹了一把臉,她最近總是做夢,夢裡沒有什麼藍天白雲,廣袤的土地,有的不過是海平面對面的晨昏交割與可望不可即的燈塔。
她有些艱難地問道:&ldo;如果老師在的話,恐怕還能勸勸你。&rdo;
馮先生終於露出了一個這麼多天來最真誠的笑容來,他看著沈略,正正經經地回答:&ldo;若他還在,恐怕還要比我積極。&rdo;
他說的是實話,然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這種可能性了。馮先生是個從來不愛和旁人探討不可能假設的人,因為這顯然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但如今提及劉青,卻也因此露出了笑容。
竊火者劉青,你未弄懂前因,我將替你去尋後果。人生在世總有遺憾,但是我能減少許多。
幾艘船上的人們都被聚集到了乘風破浪號上,此時船上多餘的東西都被解除安裝下來,再加上這些天小島上驟減的人數,一艘船竟然能夠正好裝滿。
最後承載著人類生命的,竟然不是什麼諾亞方舟號,而是一艘平平無奇的航船。這個時候的乘風破浪號已經加固了許多,它變得更加難以攻破,像是古時候的城牆一樣堅牢。
它停泊在海灘邊上,無聲地等待著來人,用它身上凝固的時間來蔑視生老病死,即便所有人都死去了,它也可以憑藉鋼鐵之軀,沉在海底等待新的探尋者的探訪。
人們用儘量熱情而又勇敢的態度登上乘風破浪號,章敦走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島上的最後兩個活人。
馮先生冷峻地站在那裡,站成了一座古板的雕塑,他神色肅穆地同章敦揮了揮手,像是告別戰友一般。
約翰&iddot;科汀站在他的身旁,面帶微笑,絲毫沒有等待死亡的恐懼,反而帶著些釋然。
&ldo;我渴望死亡,那對我而言,必然是上天的饋贈。&rdo;約翰&iddot;科汀如是對身旁的年長科學家說道。
馮先生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有困惑不解:&ldo;有些人企望永生,而你渴望速死,人與人終究不同。&rdo;
約翰&iddot;科汀笑了笑:&ldo;因為我犯了一個錯,我的永生不過是這個過失所帶來的懲罰。&rdo;
馮先生沒有說話。
約翰科汀只是把掌心的東西更貼近了心口,那是一小塊魚鱗,來自恩諾斯尾巴的尖端。他不否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