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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知道這個，但她不知道海怪為什麼會在此時提起這個。
那個聲音似乎察覺出了她的疑惑，他故意放慢了語調，惡作劇似的笑著：&ldo;但是這個別人中是不包括他自己的。&rdo;
故意賣關子，故意留白，故意製造戲劇性，沈略不得不說，對方在各種意義上的同人類相近。
&ldo;我想你聽到這裡大概也明白了大半了吧，&rdo;海怪或是神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經久迴蕩，不願散去，&ldo;你同我們做搏殺，而他同自己做搏殺。&rdo;
&ldo;他人魚的那部分血統帶著來自深海的殺戮熱情與血腥氣，而他人類的那部分血統讓他剋制著自己的。&rdo;
沈略在沉默中忽然開口：&ldo;我知道，他想要把我扯到海底，想把我吃個乾淨。&rdo;
那個聲音噗噗地笑：&ldo;原來你知道嗎？那你不害怕嗎？&rdo;
沈略終於也笑了：&ldo;我當然害怕，人之常情，可我也愛他。&rdo;
&ldo;恐懼又深愛，這與你們人類在古時候對神明的態度相似。&rdo;海怪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沈略卻搖了搖頭：&ldo;不，我不曾仰視，他也永遠在我的身邊，恐懼與愛當然能夠並存。&rdo;
而剛才的話，讓沈略更多的理解了波賽頓現在的行為：&ldo;他人魚的血統不允許他有任何的謊言，而他人類的血統讓他學會用沉默掩飾自己。&rdo;
&ldo;說得很對。&rdo;那個聲音表示贊同，&ldo;他和你們很像，糾結而又感性的生物。造物中他們最類人。&rdo;
沈略對他的這些話做出什麼回應，她只是問：&ldo;請問你有名字嗎？&rdo;
那個聲音顯出意思困惑來，他似乎思索了好久，才從他錯綜複雜的記憶閣樓裡翻出了什麼東西。
&ldo;我是有那麼一件東西，不過如果你想聽的話，那很不巧，那是一種你們無法聽懂的語言。&rdo;
沈略點了點頭：&ldo;那麼再見。&rdo;
&ldo;還有……替我向波賽頓告別。&rdo;
作者有話要說： 眾神的造物中我最易朽，帶著不可抗拒的死亡的速度‐‐海子
大概還有更新_（：3」∠）_
第75章 結局
&ldo;馮先生。&rdo;沈略找到馮先生的時候， 他還在悠哉無比地喝一杯茶， 絲毫沒有一點點慌張， 他的目光穿過漫長的距離落在鋼化玻璃外的那些生命上， 生命似乎連同這段時光一道流逝得愈發緩慢。
&ldo;馮先生， 我們該走了。&rdo;沈略緩緩說道。
馮先生看了她一眼，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回答道：&ldo;我想我不會離開的。&rdo;
沈略顯然沒有準備好聽到這種回答， 是以愣了一下， 然後有些茫然地看向馮先生：&ldo;您是在開玩笑吧？&rdo;
馮先生微笑著搖搖頭，用最淺顯易懂的詞句解釋道：&ldo;我也老了。&rdo;
沈略一下子就聽懂了， 馮先生這個年紀，當然不算是老得掉牙了， 還是能走能跳的，然而他孤身一人，沒有妻兒， 這便顯得有些蕭瑟孤獨了。他也老了的意思， 不過是他不用走了， 走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他在意的也從來不是什麼兒女雙全、子孫滿堂， 他在意的不過是鋼化玻璃外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ldo;神&rdo;。
馮先生解釋道：&ldo;我一直很想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