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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一匹駿馬正停在自己眼前,擲杯垂頭望去只瞧見四個“烏雲蓋雪”的白蹄兒,以及半垂不垂、甩甩蕩蕩的男子的一雙烏頭履。
“阿弟?”擲杯嘴卻彷彿比腦子來得更快,不經意間已經呼喚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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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擲杯嘴卻彷彿比腦子來得更快,不經意間已經呼喚出聲。
杜尉遲本想繼續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還尚未來得及說出口,被擲杯這麼一聲呼喚,直震得渾身上下顫了一顫,半響方道:“真真是奇了,擲杯你居然也會如此喚我?”
擲杯卻舒了一口氣——果真是杜尉遲!多時未見,他的聲音已經從幼時軟糯的童音,變成此刻一口標準的金陵洛下音,縱使如此,擲杯還是從那上揚的尾音一口叫出了他。自打自己重生之後,此刻二人頭一回相見,也是頭一此稱呼他做“阿弟”,也難怪他直楞在當場。
原本,自己與他冰炭無法同爐,二人雖名為姊弟,卻向來是直呼其名,見面必爭吵不休。自己這麼驟然改變,怕是讓他極其為驚訝吧?擲杯瞧見杜尉遲一時驚呆了的表情,不知為何,心中湧出種莫名的得意之情,卻一時忘了肩膀上那個催命的活物,這時略一動彈,那猞猁毛茸茸的四爪立刻扣緊了擲杯的雙肩,擲杯一痛,不由得悄哼一聲。
此刻擲杯救下的那個女子忙向杜尉遲急道:“求求你快些救她!”
“不用……”既然知道自己肩頭不過蹲了只猞猁,擲杯早不再害怕,正要開口欲道自己來的話,只聽得杜尉遲一聲冷哼,然後便覺背上一輕,忙不迭的去看時,正瞧見杜尉遲俊臉上滿是不耐,“不過一隻玩物,什麼時候你也怕這個了?”
擲杯原以為是猛虎,誰料卻是隻肥大猞猁,自己也覺羞惱,“它在我身後,我不曾瞧見……果真是你……”卻是擲杯抬眼望了杜尉遲,一時竟忘了分辨,只顧瞧著他,語含親切笑意。
只見杜尉遲懶散散坐於駿馬之上,丰神俊朗,英姿勃發,竟將一襲再普通不過的青色小團花綾袍硬是穿出種極雅緻軒昂的勁,只可惜極俊美的面上的笑容太過懶散,又帶著三分譏諷的可惡勁,真不知是讓人喜好還是恨好。他右手提溜著猞猁的頸毛,將那搗亂的猞猁舉在空中。這猞猁養得肥壯,毛色油亮,在杜尉遲手上兀自掙扎不休,四肢亂蹬,扭脖轉腰,發出“嗚嗚”的短促低鳴。
“怎麼你一人到此,阿耶(爹)呢?”擲杯問道。聽到擲杯提到杜遠,杜尉遲才收了懶洋洋地態度,正色道:“阿耶與隨行之人就在不遠處,因遠遠瞧著此處情形異常,便暫在路邊休整,我一人前來瞧瞧。”
杜尉遲說罷,吔斜著眼睛,瞅一眼擲杯,“怎生會料到是你。”正說著,那猞猁卻不依不撓的作怪,蜷了身體用前爪去撓杜尉遲,杜尉遲一邊說著話,只隨手甩了兩下,那猞猁當時就被甩得骨節鬆散,只顧“嗚嗚”一陣亂鳴。
杜尉遲嘴上對擲杯是毫不客氣。然而杜擲杯觀他鬢角微亂,額有細汗,再觀他獨身一人,周圍並無僕從婢奴跟隨,便知他其實心中著急。因此也不欲與他鬥嘴,只回他嫣然一笑。
杜尉遲哪裡會料到擲杯竟如此反應,卻是被那笑容迷花了眼睛弄亂了心神,反倒惱了,“你……果然嫁做人婦,大不同以往了!”
擲杯便笑道:“你卻是同以往一模一樣,絲毫也未變的。”若是重生之前,擲杯見著杜尉遲,因有種種芥蒂在先,見面必是大吵。誰料重生一次,杜擲杯得知自己這個阿弟雖然嘴上不留情,卻是個有情有義的,因此也不願再同他鬥嘴。
杜尉遲一張面若敷粉,一張俊顏本就生得極好,此時被擲杯一句話哽在嗓子裡,面色雖變,卻更添顏色,然而他手中哪隻慣不老實的猞猁此時緩上一口氣來,愈加掙扎不停,四爪只顧騰空亂舞,杜尉遲被它掙扎的煩了,又正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