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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縣主卻是不依,一雙美目明若秋水,流轉間傲而不媚:“救了我的人,哪有空手就走的道理……你想要什麼?瞧你剛才同合撒兒玩得好,不如賞賜你這個可好?”
杜尉遲還未點頭,那安定縣主已經一疊聲的叫狸奴將猞猁合撒兒贈予杜尉遲。
那西域狸奴聽令,將猞猁合撒兒置於臂上,欲送予杜尉遲手中。那猞猁驚魂未定,一瞧見杜尉遲,只顧攀著那狸奴的手臂不肯向前,連平日裡高翹的一條尾巴都用上了,只纏在那高眉深目的狸奴臂上,腹裡發出嗚嗚哀鳴,幾令聽者傷心。
杜尉遲便皺眉,“我要這個腥臭玩意做什麼?”
那安定縣主見猞猁合撒兒如此,又見杜尉遲不喜,便嫣然笑道,“罷了,這合撒兒嘴叼得很,不如將狸奴一同贈予了你,好好替你養著合撒兒,過兩日,我可要過府去瞧的!”狸奴聞言便欲向杜擲杯大禮拜下來。
杜尉遲拍了馬,不肯受那禮,反遠遠跑開,“無功不受祿。告辭!”擲杯亦向安定縣主禮了一禮,拍馬跟上,“安定縣主無需多禮,告辭。”
二人遠走,那安定縣主面色大變,將手中馬鞭狠狠丟於地下,大怒道:“市井兒,不過長一副好皮囊,竟如此傲氣凌人,可惡的緊!”
因見著杜擲杯與杜尉遲遠走,那安定郡主氣憤不過,有心命身旁武士將二人綁了回來,正待發命,身旁一個身著青衣、面孔與鼎娘有十分相似的婢奴拍馬上前一步,在安定縣主耳畔悄聲提醒道:“縣主,時間不早了,今上那兒還等著聽縣主的信呢!”
“你敢管我?!”那安定縣主滿滿一腔脾氣全發在那婢女身上,“我知道了,這二人救了鼎娘,鼎娘乃你親妹,你怕是也看上那白麵小子了吧?可惜的很,人家眼界高,恐是瞧不上你呢!”
那青衣婢女待那安定縣主發洩的差不多了,方柔媚輕笑:“縣主莫非忘了出來時,與弘化公主有約,要以獵物多寡而一決高下呢?”
“我可不要輸給那個傲氣的弘化!我還巴巴的問阿叔借了獵隊來,只獵了這幾個獵物可怎生夠?——都是鼎娘!”安定縣主嗔怪道,“若不是你不小心驚了馬,怎會鬧出這許多事來,若真害我輸掉,你可等著罰!”
鼎娘低首告罪,她阿姊亦低頭拜了縣主。安定縣主發洩了怒火,便也鬆散了下來,命隨行醫師替鼎娘診治。
“……那女子倒是身手敏捷,不似常人。”安定縣主念及擲杯身姿英武,舉著自若,似與一般婦人不同,不禁微微勾起點旁的心思來,“若是有她相助,怕能在席宴之上力壓眾人……偏偏去得那麼快,我還能吃了他們不成?”
那鼎孃的阿姊此刻方悄聲向安定縣主道,“縣主,非是我替我妹子說話——只是咱們的坐騎,均是皇家馬廄裡細細調養出來的,便是在耳畔敲鑼打鼓也輕易驚不得,怎會突然受驚?何況……”
往下的話那女子未說出來,安定縣主的臉卻已經變了,冷笑著替她把話說全:“何況那馬本是今日我訂了要坐的!只是因為我今日這一身紅衣,與馬色不配,才臨時換了白雲逸。”那婢女便低首不再多言。
安定縣主已然心中有數,更將杜尉遲與杜擲杯拋之腦後,冷了臉,率領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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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擲杯緊隨杜尉遲身後騎馬絕塵而去。杜尉遲頻頻催馬,幾次三番,風馳電掣一般,不多時將縣主諸人遠遠拋在身後。杜擲杯緊隨其後,誰料遠離了眾人,杜尉遲仍掣馬狂奔,二人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擲杯不知杜尉遲究竟為何意,不由得在身後喚道:“阿弟!慢些的!”
杜尉遲只充耳不聞,只顧連連催馬,擲杯心中甚覺疑惑,在後連聲呼喚道,“阿弟,怎麼了,阿弟?”
杜尉遲此時卻猛地一拉韁繩,拽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