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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遇到傲的,自然也傲到了天上去,卻是半分也不輸人的。擲杯不免擔憂,這大興城腳下勳貴雲集,尤其眼前這女子,瞧著身世必定不凡,杜尉遲此舉雖然爽快了,可別惹下禍來。
這時擲杯身邊救下那青衣女子勉力立了,俯首行下禮去,“安定縣主……”
擲杯聽得“安定縣主”幾字,便知道這女子身份非凡。如今皇室子嗣單薄,文帝在位時,與獨孤皇后舉案齊眉,相偕而老,只誕下五子五女,至當今聖上即位,廢太子房齡王身死;蜀王幽禁於內侍省;漢王除名為民,絕其屬籍,以幽死。至今只剩下留下二子四女,亦是子嗣單薄。這安定縣主不過豆蔻年華,便被分封為縣主,想必乃皇室宗女,頗得喜愛。
那安定縣主彷彿此時方瞧見那受傷的女子,“鼎娘你如何了?可曾傷著?”
“奴無甚大礙,”那鼎娘勉力控制,行禮間還是疼得一顫,雖然即刻被控制住了,可仍被那安定縣主瞧在眼裡:“好了,鼎娘你別那麼多禮,待醫師瞧瞧再說。”
說罷,安定縣主上下打量一眼擲杯,“你倒是好本事,說罷,想得什麼賞賜?”卻是居高臨下,姿態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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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縣主上下打量一眼擲杯,“你倒是好本事,說罷,想得什麼賞賜?”卻是居高臨下,姿態傲慢。
擲杯立在鼎娘身側,施禮輕笑道:“不過恰逢其會,安定縣主不嫌我擅自取了錦繩充作套索便好,卻沒什麼好說謝不謝的。”
“我可沒說要謝你,你自當不起。要想謝,鼎娘自會謝你,”安定縣主卻是毫不客氣,引得杜尉遲望著她嗤笑一聲,那安定縣主望一眼杜尉遲,繼續道:“只是鼎娘為我身旁第一合用之人,我乃主,她乃奴,你救了她命,我自當賞賜於你。”
話裡話外便是嫌擲杯身份不高,擲杯剛待發話,一旁杜尉遲卻早忍不得了,正待張口,被擲杯攔了,“阿弟!”杜尉遲撇一眼擲杯,卻是誰也不理,行到自己坐騎跟前,拽了馬韁翻身上馬。
擲杯方向那安定縣主不卑不亢道:“我姊弟二人不過恰逢其會,不敢居功——只是縣主若要狩獵散心,此毗鄰驛道之地,卻非佳處。想那名川大坳、偏僻無人之地,獵物頗多,又不易被不相干的人,打擾了縣主的興致。”
擲杯這話裡話外便是因安定縣主如此傲氣,故意譏諷她連狩獵之地都不會選擇——擲杯與她不過平路相逢,誰也不知誰底細,又哪有施救反遭人鄙視的道理?
誰料那安定縣主面露奇色:“你二人是姊弟?怎生……長得如此不像?”卻是不曾理會擲杯的暗諷之言,一心只在那一聲“阿弟”之上。
擲杯不由瞧一眼杜尉遲,瞧他面貌突轉冷淡,並無答話之意,便短暫答道:“我母乃胡姬,因此我二人面貌不同。”
那安定縣主面色大緩,一改剛剛冷淡傲然神色,緊盯著杜尉遲問道:“怪不得……你二人皆是人中龍鳳,想來身世也是非凡,不知是何家之後?”擲杯見這安定縣主前倨後緩,一雙美目更盯著杜尉遲牢牢不放,才恍然:原來這安定縣主剛剛以為自己同杜尉遲乃是夫婦,所以對自己面色不渝,直言而斥。
真是飛來橫禍,擲杯搖頭暗嘲。
杜尉遲只道:“江都杜氏。”而後拍馬掉頭,作勢欲行,喚擲杯道:“你還不走?”
那安定縣主拍馬向前幾步,昂首嬌笑道:“郎君為何如此匆忙,莫非是厭棄我不成?”日頭透過樹蔭撒在她緋紅的衣袍之上,又經錦緞中暗藏的金銀絲線反射,行動間爍爍生輝,只映照得她風姿端麗,美豔無雙。
杜尉遲只不語,亦不瞧那縣主。杜擲杯翻身上馬,拉了馬韁,便代他答道:“阿耶就在不遠處結隊等待,我二人出來得久了,怕他擔憂,因而無法久留,望安定縣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