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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初冷冷道:&ldo;你等雖是臨時受命聽令於我,卻從未拿我做過主將,如今犯了律令卻要我來懲戒,實在是高抬我了,我受之不起。既然你們有各自的聽令之人,自己覺得哪裡錯裡,但請前往請罪便是,我也只是虎假虎威充充臉面而已,當不得真也作不了數,如何行事大家自便。&rdo;
賀雲初說完,也不再看他們臉色,轉身就走。
陳陳站在後面,賀雲初的每一句話都象一記重錘,聲聲都是給他的敲打。此刻他才發覺,其實真正錯的人是他。他一直以為這位少尊主只不過是仗著在族中的身份和西北軍兩位封疆大吏不清不楚的裙帶關係,是個恃寵而驕百無一用的傀儡。此番話卻生生將他敲醒:掌政使能將闔族存亡重任交付與之的人,又怎會是泛泛之輩。
&ldo;是屬下僭越了,最應懲戒的人應當是我。請各位兄弟代為行刑,不管何種刑罰,屬下甘心認領。&rdo;陳陣倏地跪下,周圍的人俱是一怔。
賀雲初緩緩轉身,伸手虛扶了他一把:&ldo;陳護衛是族中的老人了,族中的規矩自是清楚的,就算有錯,也不是任誰想懲便能懲的,您是我等的前輩,領兵經驗富足,這一路上眾位兄弟還要靠您提點知悟,除非您是想就此卸了身上這付擔子去了,否則,休要再提懲戒之事。&rdo;
賀雲初此番明捧暗戒的話,可謂心思縝密,陳陣在掌政使身邊多年,要再聽不出她話中的機鋒,便枉費他被拘禁這數年所受的折磨了。
午後陽光的熾熱漸漸升起,好在有一絲送爽的微風,伴著陽光的親撫徐徐吹過,官道,竟沒有之前在戈壁灘時那般的酷熱難耐了。西北道的四月天,氣溫還是涼的,道路兩側,也只有向陽的一面嫩綠的小草才剛剛在風中舞蹈,陰面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冷熱交替下,使得負重遠行的人馬即不用擔心酷熱難行,也不用擔心寒意徹骨,行得倒是輕鬆舒坦。
漸漸的,空氣中伴著塵土的味道而漸來漸濃的血腥味,讓所有人都不那麼舒服了。東北方向,遠遠的甚至可以看到天空中盤旋的烏鴉和禿鷲,如壓頂的烏雲般,摭蔽了半邊天空。
☆、良程詭跡(一)
賀雲初下令隊伍停止前進,陳陣指揮人馬將所有的馬車和賀雲初一起護衛到中間,全隊拉出迎戰的陣型。
賀雲初朝身後打出個手勢,隊伍中,立刻躍出五騎,朝著東北方向而去。烏鴉和禿鷲出現的地方,必是因血腥之氣,而如此數量龐大的烏鴉和禿鷲出現,血屍的數量想必也不會少。
輕傷的斥侯現在已恢復到能單獨騎行,有了斥侯的隊伍,行動也不再盲目。
但隨後斥侯報回的訊息卻令賀雲初大為驚詫:&ldo;在下三河段,一百多具屍體丟在那兒,從他們的服飾來看,象是定州軍。&rdo;
賀雲初盯著天上依舊在盤旋的黑色陣營:&ldo;若讓屍骨的味道引來鷲群,暴屍體之氣至少要在烈日下燻蒸數十個時辰。數十個時辰前,應是昨晚至昏未黑之時,如果是大隊人馬廝殺,必有可尋之跡,再探。&rdo;
如果血屍真的是定州軍,百十來人的定州軍深入西北道腹地夏州,必不是身負重任之師。那麼又有誰會對一支毫無威脅力的人馬下此狠手?
外出的斥侯回來了,被陳陣攔在外面似乎在詢問。遠遠的看到賀雲初,斥侯一側身躲開陳陣,朝著賀雲初奔過來。在西大營,他們只聽賀雲初的吩咐,任是許崢或是賀靖,都別想從他們嘴裡知道想要的訊息。
斥侯年齡還有些小,顯然是剛入軍不久的新兵,看到主將後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ldo;昨晚有當地人看到過這裡的廝殺,好像是一幫傷殘的土匪所為,偷襲了在這裡歇息的這支人馬。&rdo;
&ldo;土匪?&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