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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傷的兵士們已經可以揭了敷傷的藥包跨馬而行,重傷的幾個雖然依舊敷著藥,卻已無性命無憂。在鎮上休整兩日,行進的速度提升,就算路上再有延誤,到達二十里堡的大致時間也是不會錯的。
由於防守嚴密,蔣勁的關係還沒滲透進外層護衛,這支行動詭異的隊伍又列隊出發了。只是與來時不同,大隊人馬外出時,統一著西北軍絳紅色軍服,十幾輛驢車換成了幾輛馬車,帶隊的斛律族少年搖身一變,一身暗紅尉級軍服,跨下一匹煙燻色的梨花馬,佩著滿壺箭,用布裹了鋒刃的亮銀刀,跨間牛皮鞘的月牙刀,身後跟著亮出西大營黑色獵鷹展翅旗幟的旗牌官,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客棧,踏上了官道。
如此大張旗鼓,賀雲初是存著震攝之心的,但隨即報上來的訊息,即使心存謀劃,卻還是驚詫不已。
&ldo;就算是誤射,怎麼偏偏射中的是劉道遠的護衛?&rdo;還沒抵達鎮郊,率先發現沙匪並迎頭而上的隆裕行商隊護衛,誤打誤撞,將留守的護軍當成了沙匪,一通亂射之後,倒地身亡的除了劉道遠的幾個護衛,其他人無一有傷。
賀雲初從一地橫斜的屍體上踏行過去,心中已百分百確定,這些人並非沙匪,而是樨霞谷那一戰中偽裝成沙匪而最先溜掉的那撥人。從他們的髮際和戰馬來看,這些人更不是月匪。
現場沒有留下活口,但據親眼目睹了整個戰場的護軍講述,隆裕行的護衛殺伐手段是真正血戰過沙場的軍人手段,而這支偽裝成匪的人馬,也同樣是一支真正的軍中勁旅,只是以逸待勞,隆裕行佔了體力上的優勢,打的是有心算無心的防備之戰,所以這一場戰,隆裕行勝的很有底氣。
☆、長雲漫捲(四)
元汾望著早已遠去了了西北軍背影,頗為惋惜的嘆了一聲:&ldo;即有斛律蒙氏做後盾,又能手持西大營黑鷹旗,此等人物若落入他人之手,還真是可惜了。&rdo;
蔣勁眯了眯眼睛,可不同意他的看法:&ldo;西北道又不是個甚大地方,打聽可把人有何難的,只要想要,遲早還是主人您的囊中之物。&rdo;
元汾側身看了他一眼:&ldo;先生可是有辦法?&rdo;
蔣勁笑一笑:&ldo;公子您剛剛不是說了麼,即有斛律蒙氏做後盾,又能手持西大營黑鷹旗,此等人物西大營又能有幾個。&rdo;
元汾方才瞭然:&ldo;的確如此,西北道之事得鬚鬚圖之,招攬個把人,已豈在朝朝暮暮。&rdo;
過了三道灣,戈壁灘的荒蕪漸漸出現了零零星星的綠色植被,漸漸有高低起伏的出現在了眼前。六百里戈壁,終於走出來了。
賀雲初一路上都忍著不敢喝水。她是女子,不能象男子那般背轉過身去就能解決水火之急,就連一直躺在車裡的劉道遠都不直忍著沒敢喝水,他四腳綿軟無力,想下車去自己解決問題有一定難度,關健是在賀雲初面前,他也開不了口。
陳陣一路上都沒怎麼跟賀雲初交流,陰沉著臉除了堤防緊緊墜在身後的商隊,還要防備軍中的兵士與族兵偶爾產生的摩擦。帶著兩路烙不熟的人馬,這些事情在所難免。賀雲初對這種事情似乎並不太在意,與其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如說她在有意縱容這種事情的發生。
軍中的兵士來自丹州,族兵是從老莊裡挑出來的。陳陣熟悉族兵,對經過正規操練的都督府護軍並不怎麼親厚,賀雲初有傷在身,又不親領隊伍,私下裡兩軍之間的摩擦由小及大,到漆空河休棲時,兩隊之間小範圍的言語衝突已經發展到了小範圍的群體鬥毆。
安猿來報的時候,都督府護衛長賀九已經滿臉是血,鼻青臉腫了。
賀雲初手裡拎著馬鞭,在垂頭等待訓斥的肇事人馬前來回走了數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