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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雖然年齡不大,但在被主人收留之前,他一直是一個落魄的江湖俠客,見多了江湖風險。其實不等主人問,他早早地已注意到了那隻鷹。
&ldo;公子,那不是一般普通的鳥,它叫鷹鴿,在滇南和黔東南鷹一帶極多,是獵民用來捕捉獵物的幫手,但只在天氣晴好或是正午時分出來活動,西北地處陰寒少見它們的蹤跡,更別說是在落日時分,此景甚是蹊蹺,公子還是先回帳中吧。&rdo;
此時鷹鴿正好飛抵上空,繞著主營大帳盤旋了幾圈。元澈渾身激靈,沒有違拗,轉身進了帳,隨即吩咐道:&ldo;讓曲黎打掃完現場便回來吧,此地終不能耽誤的太久。&rdo;
賀雲初從水中爬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個支撐物把自己的腹部擱上去狂吐。
此次入水比上次幸運的是腳上沒被綁石頭,而且入水後一直保持清醒。雖然如此,但兩隻手不能動,劃不了水,只能放空自己隨波逐流,飄哪兒算哪兒。
還好,被掛在一片廢木板上(估計是棺材板),飄到了一處農田裡。四周都是泥土,連一點如一日摭擋物都沒有,好不容易從木板上掙脫下來,卻又一頭栽進了泥土裡。
她抬頭看看天空,陰沉沉的,最多也就是五更吧,還好,在水中沒呆多久。肚子鼓脹鼓脹的,估計是乘打盹的時候喝了不少的水。兩隻手臂都不能動,憑兩條完整的腿,賀雲初在泥漿裡跌跌爬爬折騰了很久才回到河岸上,找了一棵並不高大但總算可以倚靠的樹身坐下來喘氣。
天已微微亮,四周的景物漸漸清晰,但渾身痠痛,胃裡絞的難受,眼睛也困的睜不開。路還遠,反正也看不到盡頭,不妨先眯一回兒吧。
經過了前後這兩次驚心動魂的經歷,如果說還有什麼人最令人生厭,絕對是美男。先前的劉道遠先不說,單就這兩次遇到的這三個絕世美男,心計、手段一個更甚一個陰毒狠辣了的。以至於小虎那張白白淨淨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瞬,雲初本能地就朝他撲殺過去,右手做刃直逼其頸項。
&ldo;少主,是我,小虎。&rdo;被賀雲初欺身壓住的人顯然也是個少年,因為緊張,原本白淨的臉愣是紅到了脖子根,好在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賀雲初並不認識這個人,他這一聲&ldo;少主&rdo;更是叫得莫名其妙,不過她手下倒是留了些分寸:&ldo;什麼人?&rdo;
小虎瞬時就明白過來,趕緊解釋道:&ldo;您是賀靖賀都督的女兒賀雲初公子對吧,幾年前我見過您的,不過您沒見過我。都督說您身邊的貼身近侍死了,讓我來照顧您,我一個月前就從京城出發了。&rdo;雖然緊張,眼睛原本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不過說話條理倒是清楚,是個口齒伶俐的少年。
一個月前,賀雲初的貼身近侍中毒身亡,賀靖的確說過要給她另找一個頭腦清醒的來侍候。
雲初手中的力道鬆了松,卻沒全信她的話:&ldo;你一個月前從京城出發,便走到了這兒?來找我?還找的如此及時?以為爺手裡的刀是玩兒的!&rdo;說著,刀鋒又壓了下去。
&ldo;早就來了,在營裡。以後要跟著你玩命,不得先入了軍才行麼。&rdo;冷不丁身後冒出個陰沉沉的聲音來,驚得賀雲初一身冷汗。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賀雲初驀地回過身來,手下的力道一鬆,小虎身體一縮,靈活地從她的鉗制下逃脫。身後不到五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精瘦細冷的成年男人,灰不嚕圖的一張臉配著一身灰不拉嘰的衣服,活象從墳墓裡剛爬出來。掖下夾著一捆乾柴,身後還跟著只象小牛犢子一樣的怪鳥,一人一鳥都冷眼對著她,看那架勢,只要她敢擅動,隨時都會撲上來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