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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步……四百步……
&ldo;這麼快就認慫了?不過你這一慫,我反倒覺得你身份可疑了。讓我猜猜你究竟是什麼人。&rdo;她的聲音很好聽,如果沒有攻擊性,可能是個很溫婉的女子。
&ldo;你是妓/女?不夠風/騷。是細作?又不夠圓滑。刺客?又不夠狠辣,難不成你是……&rdo;陳嶽霖的話沒說完,只覺得面前一道黑影閃過,隨即一絲涼風襲來,他下意識地往後一躲,已是遲了,只覺得頸間一涼,面前的黑影已跳出了數步之遠,脫離了他的掌控。
雲初的左手手臂被擰脫臼,右臂也有舊傷,出手時的速度和力度大減。如果不是如此,剛剛那一擊,絕不會給人活命的機會。
饒是如此,匕首劃過,還是在陳嶽霖耳側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從黑臉身上順來的匕首被雲初綁在右臂上,幸虧陳剛嶽霖沒有發覺她的右臂。
&ldo;雖然你是何身份,但今日之辱是我此生難消之恥,我記住了你這張臉,若他日再讓我碰到你,誓必報此仇。&rdo;疾行前來的人已不足兩百步,既然一擊不成,便再無下手的機會,好在背臨河水。雲初也不戀戰,發足狂奔疾行衝到了河邊。
斥侯,在軍中的地位其實很低,除了不能象沙場宿將一般勇猛地衝鋒陷陣,自身所俱備的很多技能都是沙場宿將們沒有的,比如這跑路的功夫,優秀的斥侯跑起路來一般的馬都追不上。
等侍衛們的火把照亮了河灘,雲初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隨波逐流,連身影都不見了。
陳嶽霖呆呆的望著波浪滾滾的河水,如果不是臉頰的傷火辣辣的疼,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殺人術,近身搏擊,殺人於無形,這種江湖中人傳說的殺手密術,據說已失傳很久了,難不成重現江湖只為取他性命而來?
他伸手摸了把臉,摸了一手的血,還有疼的木辣辣的臉頰。已被踩踏的一片狼籍的河灘上,借著火把的光,一把深陷於沙礫中的匕首散發著駭人的寒光。
這是一把上好的匕首,鋒刃薄而輕便,是精鋼所制,即便是梁國的工匠最好的鑄劍師,也未必能造出這樣的武器,齊國的冶煉術倒是發達,但齊國離梁國北境何其遙遠……如果不是齊國,這東西……
&ldo;有點意思。&rdo;
☆、愁人奈何(一)
賀雲初三天未回營,兩位貼身近衛安猿和安銳從陸煦至營將司馬雲挨個問上去,才知道無人派遣任務,頓時炸鍋了。
安伯領了三位尊主的一頓板子之後爬回去,第一時間摸到安氏農莊找到了楊越,將賀雲初失蹤的嚴重性一一陳列。
賀雲初雖然較同齡的孩子聰慧,有膽識謀略,但畢竟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楊越平時拿大,卻也沒有不尊示下的時候,更沒有公開牴觸過她,只是在內心不太願意承認她是自己的主人這一事實。不用安伯曉之以理地說他也明白,主人失蹤,他這支無人提供給養的隊伍再強悍,也終會淪落為無家之犬,除非給他人做殺人工具。
可問題是,賀雲初的去向。益州是商道,四通八達,沒有方向不好追蹤。安伯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小武。
除了安氏兄弟,同時炸鍋的的人還有司馬雲。
賀靖親衛出身的司馬雲比誰都知道,賀雲初對於司務營乃至整個西北道的重要性。自三年前組建司務營他任營將時起,他的任務便不再是護衛賀靖的的安危,而是整個西北道。
在西北道尚未真正脫離斛律族勢力的掌控前,賀雲初就是決定西北道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