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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意見,從未與人有這類的交談,因比拿著紫毫筆的手有些顫抖。曲大哥從不曾聽過她的意見啊。
李伯瞵站起身,於柳子容的身後看著那低首的玉頸,原來振筆沉思也可以有著如此美麗的芳韻。
他完全承認男人總會為著美麗心動,起碼他是如此。牆上幾炬的明亮燭光,讓柳子容的肩眼閃著朦朧的光影,玉肌包勝雪、巧顏更姝麗。
見柳子容停了筆,他彎下身自柳子容肩上取起了紙,有意無意地拂過那柔軟的耳墜。
柳子容顫抖了下身子,見他沒進一步舉動,也就穩了穩猛烈的心濼。
看完了柳子容的見解,李伯瞵的眼中多了抹深沉。
“勇於爭取當然不是惡事,但女子常自恃貌美,就開始逞其嬌霸之氣,未免令人難以忍受;且若依你之論──才德服人者,常落得賢良二字而孤寡一生,倒也未必。我朝長孫皇后,正因其賢良正德而為皇上所信任愛寵,即使其已不在人世,皇上仍掛念著她,足以為證。雖每個人都要走完這一生,但有人走得心安、有人走得糊塗。一切都是憑著個人的意志,男子或女子都是相同。”
柳子容搖搖頭,仍是不滿,拿回他手中的紙,振筆疾書。
“賢良正德是為滿足心安,然而那後宮三千卻是男子對於美麗皮相無法割捨的明證。男子有如此多的選擇權,而女子卻只是被選擇啊”。
他拿起墨痕未乾的紙,直接屈膝盤坐到柳子容的面前。瞧柳子容專心泯話的樣子,令他有著擁入懷中的衝動。“或許吧,所有男人都期望有著一名智慧與美貌兼備的紅粉知己。美貌易尋,智慧卻是難尋,除非……”
柳子容偏著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緊緊捉著筆管。一直知道他外貌輪廓深刻得有些類於域外之人,卻少在這樣的近距離下被他凝視著。怯怯地,她以唇型詢問著:
──除非什麼?──
“除非你是女兒身。”
柳子容拿了一隻破瓷碗,盛著方可午餐剩餘的飯菜,偷偷摸摸地走到馬房的旁邊。
她踩著無聲的腳步,左右張望著是否有人。在確定只有自己一人,她開心地推開馬房,在門扉的背面,找到她要的東西。
一條黃色的小土狗。
“汪汪。”小黃狗吐出小小粉紅的舌頭,拼命地搖著尾巴。
柳子容伸出手把碗擺在地上,摸了摸小狽的頭。“快吃吧。”柳子容無聲地說著。
看著小狽狼吞虎嚥的可憐模樣,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小狽還有她憐惜著,而她在李伯瞵面前卻是一刻也不得安寧啊。
碰觸著小狽的手,突然有些顫抖。
那日交談後落荒而逃,讓她至今想起仍是羞赫。他過分接近的身子氣息,過分閃亮的黑亮眼眸,竟成了她這些天失眠的原因。
她試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曲步瀛的容貌;然而心卻總不聽始喚她飄回到李伯瞵的身上。是在逗她嗎?那句“除非你是女兒身”又是什麼意思呢?
代表懷疑她?還是……表示稱讚呢?
她撫上了自己的右頰,這樣的她還能引起他的注意嗎?
她和他是敵對的二方啊她忘了那日他在巖穴內的殘酷手段嗎?若她真是個樂營的女子,李伯瞵是會毫不猶豫地奪走她的貞操
不可能會對他傾心。她只是佩服他的領軍智慧與領軍道德罷了;她只是將李伯瞵作為她化身男兒的理想典範罷了。
但是她卻無法用這些理由說服自己不去注意他。因此,自那日起,對他只得刻意冷淡、它的問話也僅答以點頭或搖頭、對於他的注目更只能視若無睹。所以他的脾氣更不佳了。
她看著雙手因撿起碎杯盤而劃出的幾道傷口──他若再維持這種以丟擲器皿為洩憤的習慣,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