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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租界,不代表著絕對安全,因為上海已經全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 雖然還有法、英、美等租界還沒有被日本人徹底染指。 但按照日本人的作風,恐怕早已經被滲透了,缺少的只是時機問題。 就算這些租界沒有被日本人控制,這些個國家也不會為了一箇中國人而得罪日本人。 本質上,他們都是侵略者,有所區別的就是中國人的血喝的多少而已。 而人性的劣根就在於,在自己軟弱可欺時,誰打自己打的輕,誰就是好人,也不知道是醫學界還是心理學界,管這種情形稱呼為“斯德哥銷爾摩綜合症。” 這個症那個症的李應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捱打了不報復,那就叫“窩囊”捱打了還要擺笑臉,那就叫做“賤” 所以李應一直秉承著,沒事不惹事,惹事就惹大事的原則,從山溝出來後算起,這一路走來,李應幹掉了數不清的鬼子和漢奸。 可他還是覺得不夠,他有時甚至幻想,如果有趙子龍的本事就好了,可以萬軍叢中殺他個七進七出,百萬軍中可以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回頭看向身邊的兩個人,一個生在富貴之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有著家國天下的情懷。 從開始的時候就吵著要打鬼子,經歷過幾次生死之戰僥倖活命卻初心不改。 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油滑奸詐看起來貪生怕死,卻不失江湖義氣,好友遇難不懼生死孤身來援,也端的是爺們風格。 而自己也應了李嚮明說的那句話,人殺的多了,血也就冷了。李應自己也有感覺,原來殺鬼子是為了報仇,現在殺鬼子就是他的生活,他活在世上的工作。 轎車風馳電掣行駛了幾公里後,幾個人便棄車而行,偷偷地跑到了海邊。 他們在等,等一艘名為“傑克號”的商船到來,那船的船長與張亦民關係非常好,也認識張偉平,他們打算透過這艘船離開上海,然後在回到南京。 碼頭邊有許多的臨時小房子,那是苦力們的臨時住所,由於戰爭,大部份小房子都空了下來。 李應三人也不嫌棄,挑了一個離碼頭較近的房子住下,如果明天看到“傑克號”就打扮成苦力前去幫工,趁機上船找到船長。 如果傑克號不來,那麼就由張偉平打扮成公子哥模樣,想辦法找到電話,讓家裡人想辦法前來接人。 一切商量妥當,三人便合衣而睡,不多時便有輕微的鼾聲傳來,一個是張偉平的,一個是張劍的,有李應在身邊,他們兩個莫名地感覺到心安。 而李應卻沒有立刻睡去,而是在覆盤這幾日的事情,盤算自己在上海是否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想了好一會,還真讓李應想起了一些事情,一個是紅黨的首長拜託他幫忙打探鬼子的下步行動計劃,當然,這件事不是非要完成,當時首長也是抱著一試的心情。 另外就是,他來到上海除了紅黨拜託幹掉極司菲爾路76號的間諜外,就還有救出同志的任務。這兩項算是完成了。 那份鬼子名單也幹掉了七七八八,現在只有松井石根和吉住良輔依然逍遙法外。 最後那個參與圍攻李嚮明的馬星君還沒有幹掉,也不知道這孫子躲到了哪裡,好久沒有聽到過他的訊息。 想到這,李應摸了摸胸口,那裡還有一件東西,應該是國寶,本來想著交給國黨還是紅黨來著。 但現在看來,交給兩方都不可適,交給國黨,這件東西極有可能最終落到個人手裡。 交給紅黨,極有可能留著不賣,寧可吃糠咽菜,也不出賣祖宗遺產。 回頭看了看兩個早就睡熟了的“朋友”李應覺得把這件東西交給他們,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李應側耳傾聽,周圍除了遠處大海的濤聲和屋外的風聲,再沒有一絲其它的聲音後,才將兩把刀枕在腦後,靜靜地睡去。 次日清晨,李就早早醒來,圍著周圍小心地打量了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後才回到了小屋。 此時張劍與張偉平也醒了過來,張劍抻著懶腰,張偉平坐在那裡發呆。似乎還沒有徹底的醒過來。 沒有吃的,也沒有洗漱的清水,三個人就在這裡等著,看著遠處天邊不時出現的商船,眼巴巴地看著掛著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