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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她不小心打翻薰香引起孝欽帝的注意後一夜承歡,珠胎暗結。
當時的皇后心善,去了她的奴籍,並冊封其為美人。
原以為母憑子貴,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豈料君情淡漠最是無情、皇后命薄壽短、淑妃善妒蛇蠍心腸……皇后留下年幼的太子,殯天后不久,趙凌雲的母親便被淑妃設計了一個巫蠱之術的罪名,引來龍顏震怒,懷著身孕卻被打入了冷宮。
淑妃又瞞天過海封鎖了席美人冷宮產子的訊息。
這一入冷宮便是整整一十六年。
趙凌雲出生於冷宮之中,在西楚皇帝的子嗣裡排行十二,十六歲之前他沒有見過他的皇帝老子,只有為保他周全而成天裝瘋賣傻的娘陪著他。
淑妃本想對席美人母子趕盡殺絕,但見冷宮中席美人瘋了,瘋癲得厲害的時候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得,甚至還會對兒子親手施以凌虐……於是,淑妃便尋思著,這孩子遲早會死在瘋娘之手,不死也得殘,一瘋一殘不足為患,沒必要冒著行刺皇嗣的罪去除了他們母子,冷宮暗殺計劃便也就此作罷。
什麼叫“苟且偷生”,他想這世上除了他趙凌雲之外找不出第二個能深刻體會這個詞的人來。
幼時的趙凌雲透過破敗窗楹放眼望去盡是冷宮斑駁得早已經分辨不出原來顏色的高牆。高牆遮斷視線,冷宮外的似錦繁華、錦衣玉食與他趙凌雲沒有分毫關係。
趙凌雲生為皇子卻是賤命一條。從小,冷宮的宮女、太監、侍衛,隨便誰都能欺負他,連冷宮裡的賴皮狗都敢衝他吠。
西楚孝欽帝嬪妃多、兒子多,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更何況趙凌雲一個生在冷宮的罪妃之子。也許彼時孝欽帝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吧。
冷宮宮牆下斷壁殘垣的石頭縫裡天生天養的凌霄花開得豔麗張揚,爬滿高牆,向宮牆外拼了命似地探出藤曼。橙紅如火的凌霄花是趙凌雲童年記憶裡唯二的一抹亮色,另一道光便是薛真卿。
如今,他被封晉王,貴為一字王爵之尊,可是,反而連少時的那道光也要握不住了。
“呵呵,多子就是多福嗎?”趙凌雲想起往事,抓起一把百子被上的紅棗花生,撰在手心,捏了個稀爛。
東暖閣的洞房外,喜宴還在繼續,觥斛交錯。
薛真卿避開巡夜守衛潛入御花園,找到和薛伯安事先約定好的假山。薛伯安已經在此等候良久。
“卿兒,這裡、這裡。”假山後,探出一張和薛真卿一般無二的臉龐,“快換禮袍,我得儘快回殿上去,時間久了會露餡兒。”薛伯安一邊除下自己的大氅,一邊催促著薛真卿同他互換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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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真卿解領釦的時候掌心傳來一陣刺痛,這才發現掌心被趙凌雲送她的髮簪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薛伯安看到她手上的傷口,正急急忙忙解大氅的手指隨即停滯了下來,嘆道:“哎,你這是何苦?”
薛真卿對哥哥地話語置若罔聞,默不作聲地換上外袍披上大氅就欲離去,被薛伯安一把拉住了胳膊。“妹子,走東門出宮,那裡的守衛已打點好。”薛伯安繼續道:“出了宮就徑直回家。母親和姐姐都在等你。”
薛真卿輕聲回答:“知道了。”朝哥哥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晚來天欲雪,今晚的夜色格外深沉,薛真卿的黑色大氅很快和夜幕融為一色,消失在了黑夜裡。
薛伯安回到大殿時,喜宴已經開席。
“你跑哪兒去了?”坐在旁邊桌的李崇問他。
薛伯安:“內急。”
李崇俯身過來,小聲說道:“守仁這是連我都要騙?憑我對你們兄妹倆的瞭解,你覺得,你倆瞞得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