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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唯一讓人感到不如意的是吸血的蟲子太多。我進去的時候已是秋末了,蚊子還一蓬一蓬的,密得伸手就能撈它一把。除了蚊子,還有跳蚤、臭蟲和蝨子,它們藏在被垢泥和臭汗弄得像刮刀布一樣的草蓆子和臭哄哄的破毯子裡,只等你躺下去,它們就全出來了,張開它們的嘴,吸你的血,咬你全身每一個地方。你根本抓不住它們。你只有抓自己,拼命地抓,把自己抓得滿身血痕還停不下來。你越抓越癢,恨不得脊樑上也長出兩隻手來,可是脊樑上怎麼可能長出手來呢?於是你只好甩著膀子,用力扭動身體,讓脊背在床上擦來摩去。
見我不停地折騰,老鐵笑了笑說:&ldo;你這是不習慣,過幾天你就不癢了。&rdo;
可是過了十多天,我還癢。有誰知道這時候是哪兒癢嗎?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別的地方都不癢了,只有一個地方癢,而且奇癢難熬。不但癢,你還能感覺到它在爬行蠕動。沒人的時候我解開褲子,仔細看過,卻什麼也沒看見,只看見一些黃黃的蝨籽像草籽似的結在陰毛上。但沒人的時候少,大多數時候都有人,我只好把自己攤開來,鬆開褲帶,把手伸進去抓。大家都知道,這樣抓癢會帶來另一個問題,這等於撩撥自己,那是多敏感的地方,你癢沒止住,它早已起來了。你如果再抓下去,它就會讓你受不了,不抓吧你受不了,抓吧也受不了,這缺德不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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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的臉》第三十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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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看見老鐵也在抓那兒。晚上沒燈的時候屋子裡很黑,只有視窗是灰灰的,老鐵的那床毯子映著一點斜過來的灰光,因此我看見了他那兒在一拱一拱。我以為他也跟我一樣,但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不對勁,他鼻子裡喘出了很大的聲音,身體像一塊被敲打過的鐵皮一樣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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