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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開的藥有安神之效,韞棠晨起喝了藥,這幾日總覺睏倦。
“小姐,時候還早,不如回房睡會兒罷?”
廂房中雖備有張小榻,到底不及臥房中舒服。
“嗯,好。”正值午憩時分,韞棠道,“今日午後的藥,不必替我煎了。”
“是。”
……
昭陽宮內,晨起便與閣臣議事的裴晗直到眼下才有空隙。
“如何?”
“回陛下,聽尚儀局中人來稟,姜大小姐今日照常理事,看上去病情已痊癒。侍女從姜府中帶來的藥還剩三帖,姜大人像是不準備再吃。”
果不其然。
裴晗將淨手的帕子擲回銅盆中,長了些歲數,壞習慣倒未改。
雖在尚儀局中安排了人手,但他甚少插手韞棠之事,只在韞棠病後多過問一二。
縱是帝王,他總不能逼迫韞棠喝藥。
“李太醫有何高見?”
“回陛下,”李太醫資歷深厚,斟酌道,“臣以為不若讓太醫院開些滋補食方,加於飲食中亦有功效。”
“此法可行。讓膳房多上些心。”
“遵旨。”
李太醫退下去開方,裴晗道:“事情可查問清楚了?”
高全犯了難,那一日姜大小姐除了在昭陽宮外與尚功局一名女官拌過幾句嘴,就是被太后召入慈安宮商討事宜。這商討的也是陛下嘉會節之事,能出什麼岔子。
他著實不知,內心倒想:“陛下,您不如自己問問?”
顧惜自己小命,他到底沒敢說出口。
裴晗沉吟:“讓尚儀局多留心。”
“陛下安心,奴才省得。”
望著天際浮雲,裴晗微不可察地嘆口氣。兒時若有什麼委屈,璇兒都會來告訴他。等到長大些,她慢慢有了自己的心事,卻還是會與他訴說一二。
好似年歲越長,他們二人越漸行漸遠。
……
“尚儀大人,外間有位年輕的夫人,說是來拜訪您。”
“拜訪本座?”韞棠正與林樂瀾商議賓客出迎之事,聞言不由好奇。
一時想不出是何人,韞棠道:“請人進來。採梨,去斟茶。”
“是,小姐。”
林樂瀾隨韞棠站起身,暫不知自己是否要離開,便幫著採梨去杯茶。
女史按著禮數引了客人入內,那位貴客著水紅色繡金邊的寬袖芙蕖花上衣,搭配淺一色聯珠紋長裙。髮髻上是一套赤金嵌玉的頭面,本是十分華麗的裝束,卻在女子沉靜的面容下並不顯多張揚。
“韞棠。”她開口喚道。
“雨嵐?”韞棠認出了人,不禁訝然。
周雨嵐笑笑:“許久不見,你已官至五品尚儀,我還未道一句恭喜。”
“是許久未見了,快坐。”
舊友相見,當然要好生敘一敘話。
採梨沏了茶,韞棠道:“你今日怎的突然來尚官局了?也不提前告知我一聲。”
“我隨婆母進宮給莊慧太后請安。時辰還早,便想著回來看看。算來算去,尚官局內相熟的朋友不多,也只有你一人了。”
周雨嵐與她同一年入宮為官,前年辭去官位嫁給了桓平伯嫡次子。桓平伯府是京中老牌的勳貴世家,家底深厚非尋常可比。不過這一代子孫不成器,全靠祖輩廕庇。周雨嵐是桓平伯老夫人親自為次子定下的兒媳。雨嵐出身不高,但她在宮中為官數載,能力有目共睹,很得老夫人青睞。
自她出宮嫁人後,韞棠亦忙於尚儀局事務,二人漸漸少了聯絡,只心中仍記掛對方。
“你近來過得可好?”韞棠讓人去拿些點心,周雨嵐來得突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