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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斷,還是氣憤各鎮將帥擁兵自重。此時早已是壓不住心中怒火怒言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每年耗餉千萬,不是為了給他們豢養私兵!朝廷既然著你統御全軍,你便代表著朝廷,代表著陛下!只要你這幕府軍令一下,誰敢違之?”
理是這個理,可事哪是這個事嘛!
雖說此地聚有朝廷二十萬大軍,然僅高傑左良玉兩鎮兵馬,便佔十三萬之巨。其餘諸路兵馬皆各地匯聚之兵,多者不足萬,少者不滿千。
是以其餘各路兵馬,皆以高左兩部為依仗的,他們兩路進,餘者必然雲叢,他們若退,餘者也必將一鬨而散矣。
所以,沒有高左兩人點頭同意,即便他史可法想要進兵,也只是空談而已。
對於這一點,路振飛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這人就是性子火烈,史可法知其為人如此,自然不會與他計較什麼。聞言也僅是與之對視一眼,便在一聲無奈的嘆息後繼續沉默無言。
其實這一點,路振飛一清二楚,可他心中實在氣將不過,在發了這頓牢騷後,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見史可法只是立在原地對著自己無奈苦笑,路振飛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他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我也知道你有難處,只是當下之局勢已經容不得你我再猶豫了。憲之兄~如何決處,還需早做決斷才是~”
史可法嘆言道:
“朝廷二十萬大軍盡系我手,能勝則矣,若敗~這大明江山社稷亦將覆於我手,我又豈能不慎之啊!”
路振飛聞之默然,而帳內也因兩人這一時無言的靜默,顯得格外安靜,唯聞帳內用以取暖的火盆中,因木柴的燃燒而不時發出噼啪聲。
片刻後,史可法在內心一陣掙扎抉擇過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忽然主動出言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依兄之見,我軍若想取勝,當下唯有主動渡河與奴兵決戰這一條路可行?”
路振飛望著似有意動的史可法,心中一喜,隨即應言道:
“進,尚有獲勝之機,餘者必將使我軍一敗塗地!”
史可法聞之,不由低頭踱步思量起來,行將數步,忽止住身形復對路振飛問詢道:
“那依見白兄之見,若要進軍,當遣何部為大軍前驅?”
“高傑所部!”
路振飛的回應未見絲毫猶豫,顯然對此心中早有決策。
“高傑~”
史可法口中喃喃復語一聲,心中不禁一陣思量,能為大軍前驅,先期渡河建立防線以拱衛後續兵馬渡河的,無過高傑左良玉兩部兵馬有此實力。
若論私德,左良玉此人,不貪財不好色,私德上無可指摘。高傑此人卻為人荒淫,做事狠毒,可謂私德敗壞至極。
然若論公行,左良玉卻又驕橫跋扈,擁兵自重,對上傲慢無禮,陽奉陰違。每次打仗都出功不出力,為此坑死了幾任督撫。
反倒是高傑,雖然也是桀驁不馴,但對朝廷之令鮮有違背,對自己也一向敬崇。
若渡河北擊奴兵,以左良玉部為前驅,其未必會從命。而高傑這人,心中定也不願,但若與其曉之情理,說以大義,倒也頗有希望。
只是……
史可法有些憂慮的復對路振飛輕言道:
“高傑應是無慮,我只擔心~左良玉此人向來反覆,若高傑大軍渡河後,其仍按兵不動,我軍此戰豈不危矣”
路振飛聞言,心中也不免仔細權衡了片刻,這才應言道:
“此戰我軍二十萬,對面奴兵不過六七萬,優勢在我,戰而勝之大功也,左良玉豈能不心動?不過為保萬一,還需以令嚴之,再遣人監之,以防萬一。”
遣人監之……遣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