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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振飛緩緩放下手中書信,亦是滿臉無奈的輕嘆一聲,繼而抬眼望向史可法,勸言道:
“如今睢州告急,大軍糧草將盡,朝廷既然已明詔,著由憲之你統御各路大軍,當此之時,還需速做決斷吶!”
史可法聞言,心中卻是更顯焦慮,在帳中垂首踱步來回數次後方止住身形,又在原地思量猶豫片刻後方對路振飛試言道:
“如今奴兵精銳盡在北岸,如若強攻恐難勝之,不若暫居南岸與之相持,再遣一軍速速回師復通糧道?”
聽到史可法此言,路振飛心中一陣苦笑,繼而無奈的搖頭嘆言道:
“不可~一但如此,全軍將盡知糧道已斷,軍心必亂!一軍回師,他軍必然仿效,屆時恐大軍將不戰而潰矣!”
聽了路振飛的分析,史可法雖未反駁,心中卻並未認同其言。
據報,截斷糧道的奴騎僅有不足萬餘,而朝廷大軍二十萬!哪怕只需分兵五萬回師打通糧道,仍可有十餘萬大軍於此拒敵,優勢仍在,何至於似路振飛說的這般嚴重。
不過~史可法也知道,路振飛所言的軍心必亂,倒也非是危言聳聽。
“依見白兄之意,我軍當強渡渦水與奴兵決戰?”
路振飛點頭應道:
“今時大軍匯聚於此已有數日,將士們由此數日將歇,精氣已足,銳氣正盛,此時渡河與奴兵決戰尚能有勝算。若待大軍盡知糧斷失此銳氣!則我軍將再無勝算矣!”
史可法默默點了頭,算是認同了路振飛的觀點,可他的心中始終顧慮重重,究其緣由,還是因為對大軍能否擊敗奴兵信心不足所致。
“可當下我軍餘糧僅可供大軍三日食用,即便我軍能勝,糧草卻仍難維繼。奴兵兇悍,且皆騎軍,我軍即便能勝,怕也只能使得奴兵退卻,難以重創之。屆時我軍糧斷,還將不得不回師迎糧,而奴兵恐仍會銜尾而至。若真如此,我軍糧絕,軍士士氣戰力全無,豈不更加危矣?”
史可法的擔憂也的確在理,與奴兵決戰,即便能勝,最優的戰果,也不過是將其擊退罷了,如果不能重建立奴大軍,那他們的威脅便會一直存在。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不過對於這個問題,路振飛已經有了解決辦法。
“我軍聚此,意在救援睢州,而睢州雖然被圍,卻並無絕糧之慮,只因朝廷前時曾兩次向睢州調撥糧草,其記憶體糧足有數萬擔之巨。”
說罷,路振飛忽然起身,快步來到帳中懸掛的與圖旁,略微掃視一番,便迅速指向睢州所在,扭頭復對史可法言道:
“睢州離此不過二百餘里,只要我軍能勝,即便不能重創奴兵,亦能攜此勝利之威揮兵直進,去解睢州之圍。如此,睢州圍解,我軍也可依靠睢州之糧與奴兵相持。而奴兵敗退,斷我糧道之奴兵也必將匆忙回撤與其大軍匯合。屆時我軍再遣一軍回師用以拱衛糧道,則糧道復通無虞也~”
史可法此時也已經來到了與圖旁,看著圖中標註的睢州之地,又了看亳州所在。
若依兩者於圖中所注,確可謂之相距咫尺,可實際卻是足有二百餘里吶!
大軍無阻,亦需一天一夜方能抵達,更何況還有建奴大軍在前。
而且,若想實現此此策,關鍵還是要能渡河擊敗建奴大軍方可實現。
然而~想要擊敗對岸數萬建奴精銳大軍,談何容易吶~
史可法默然片刻,繼而在輕嘆一聲後,緩緩踱步前行數步,待行至中帳正中,側身望了眼緊閉的帳簾後,這才搖頭輕嘆道:
“各路將帥畏奴尤甚畏虎,依河據守尚可齊心,若要強渡渦水北擊建奴大軍,我唯恐諸將帥會各自推脫不肯相從吶~”
路振飛聞言卻是怒從中來,也不知是氣憤史可法的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