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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診脈。”
李嬅一手支在桌面上,手紙抵住額頭,“令我失眠的事,大大小小,亂如麻,一件件細說,說個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就說今日之事,就說從林府來到畫師離開公主府之後,令殿下憂愁之事。”冷雲卿說。
“你怎知我見了林府的畫師?”李嬅驚詫地坐正。
“齊統領趕到前,羅大掌櫃也去過冷氏醫館。”冷雲卿說。
李嬅不解,“羅逸笙?為何?”
“羅大掌櫃很忌憚那名畫師,殿下面前,羅大掌櫃大概有所隱瞞。”冷雲卿眼眸中有微妙的埋怨意味。
“我向來最信任羅逸笙,你說這番話,目的何在?”李嬅蹙眉問。
“殿下,我如此說,絕非是挑撥離間,殿下應當明白我不是這種人。我坦白,完全是出於朋友的立場。我一個郎中,殿下所要謀的大事,我幾乎幫不上什麼忙,但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殿下與秦二公子緣分未盡。”冷雲卿說。
“難道羅逸笙早就查到秦子城的下落了?連你也知道?”李嬅問。
“殿下以為,那名畫師是誰人?”冷雲卿說。
李嬅起身,沒有立即接話,冷雲卿也站起身來。
冷雲卿憐惜地看著李嬅髮間的鳳凰銀簪,“殿下接觸過那位畫師,心裡早就有答案了,對不對?其實,羅掌櫃從來沒有正面告訴我他知道秦二公子的下落。許久前的一個夜晚,我去羅宅替羅掌櫃換藥,他拿出一支有血跡的簪子,問我是否有法子清洗乾淨,血跡已深入木簪之中,很難清洗乾淨了,我把簪子還給羅掌櫃,問羅掌櫃簪子是哪來的,羅掌櫃無意中說起金吾衛中有個人極有可能清楚秦子城的下落。那時,羅掌櫃只是懷疑,還沒打聽到確切訊息,今日,羅掌櫃去我的醫館抓藥,他質問我,秦二公子的所在,是不是從我嘴裡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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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逸笙”
李嬅緩慢地念了一遍羅逸笙的名字,便靜默無言,冷雲卿接著說:“我沒有羅掌櫃那樣神通廣大的本事,訊息閉塞,但如何細細觀察一個人的五官與神態,是我成為醫者後形成的本能。想來,如果那畫師與秦二公子並無半分關係,羅掌櫃也不會那般。”
“羅逸笙不希望我接觸那位木畫師。”李嬅喃喃自語,聲音低沉。
“羅掌櫃忠於殿下,他那麼做,是他選擇了一種他認為對殿下有益的做法,或許他覺得,如果殿下與那位木畫師接觸,會造成惡劣後果。羅掌櫃行事有他的道理,我無心評判對錯,我不是刻意要同他作對,我更不知道我今日同殿下說這些話,是對是錯,但我就是想說。”
冷雲卿語調真摯,李嬅轉回身望著冷雲卿,依舊緘默。
冷雲卿接著說:“我與那位木畫師,有過正兒八經的接觸,這件事要早於羅掌櫃拿玉蘭木簪給我看。林大人為民間制私幣之事拜訪司徒大人,我正好在司徒府,那日,木畫師跟在林大人身邊。木畫師說有個疑難雜症要請教我,我便與他單獨敘話。他坦白他的確跟蹤過我,還說他並無惡意,他問我殿下是否安好,他是在意殿下的。當日,我只道此人實在可疑,而今想來,事出有因。”
“雲卿,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的思緒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李嬅抓著長袖,神色落寞地說。
“殿下,我不知道你見那位畫師時究竟是怎樣的情形,作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與秦二公子解開誤會,再續前緣。你們心裡明明都還有彼此,有誤會,就定要解開,別留下遺憾。”冷雲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地,比任何時候都正經、鎮靜。
:()歸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