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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嬅不想見任何人,亦不想同任何人說話,所以,她放手讓甘棠、齊峰等人打理府內一應事宜,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隔絕外界。
然則,李嬅閉門謝客期間,還是有人執意要見她。
阿寶哭鬧是個意外,齊峰請冷雲卿入府更是事急從權,冷雲卿為阿寶推拿完,甘棠與齊峰商議好直接送冷雲卿原路返回,冷雲卿卻聲稱有要事求見長公主。
冷雲卿的態度十分堅定,甘棠分不清真假,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將冷雲卿帶到書房門口。一來二去,從內上了鎖的房門重新開啟。
“雲卿,你若有事,但說無妨。能幫上你,我必定盡力。”冷雲卿邊行禮邊觀察李嬅的神色,李嬅開口便是正題。
“殿下,此事有些隱秘,可否單獨相商?”
就算有胭脂花粉掩蓋住面板上的痕跡,眼瞼周圍的紅腫與眼白上的紅色血絲是藏不住的,李嬅分明就是才哭過,冷雲卿裝作真的有事相求的模樣,神色為難地躬身一拜。
“甘棠,你先出去吧。”李嬅想了想,順著冷雲卿意思說。
“雲卿,莫非是宮裡敢對你動手?”甘棠關門退下,李嬅請冷雲卿入座。
“殿下,宮中對我的確有疑心,不過,你已派了兩名侍衛保護我,近來暫且平安無事。”二人對面而坐,李嬅倒茶,冷雲卿有禮地接過茶盞。
“不是宮中,是誰人尋你的麻煩?”李嬅思索著問。
“我一介小小郎中,無人尋我的麻煩,有煩心事的是殿下。”
“雲卿,你”
李嬅正低頭整理衣袂,冷雲卿話畢,李嬅一瞬不瞬地望著冷雲卿,“你無事相求,那麼,是甘棠關心則亂?還是齊峰說了什麼誤導你的話。”
“不關她們的事,她們對殿下忠心不二,自不會違逆殿下,是我自己以為殿下有煩心事。”冷雲卿眸光溫潤,聲音極盡平和。
“煩心事誰都有,你不必在意。”李嬅側過臉,避開冷雲卿的目光,光影從窗格透進來,水滴狀的白玉耳環輕微搖曳,忽明忽暗。
靜默片刻後,李嬅端起盛著清茗的茶杯,“多半是我吩咐甘棠不必帶你來辭行,惹你多心,我的本意,是你我朋友之間,叫這些禮數拘束住,不自在。”
“殿下,作為醫者,我既然知道你曾吃過苦,留下了病根,這一趟,我應當為你診脈。作為你的朋友,你有煩心事,我就無法冷眼旁觀,無法不關心。”
冷雲卿說著話便開啟藥箱,李嬅無奈地笑了笑。
李嬅將桌上的茶具推到另一側,騰出一片地方,“我好得很,沒你想的那般脆弱。”
冷雲卿準備好脈枕與診脈的帕子,李嬅心有猶豫不伸手,冷雲卿認真地用眼神表達他希望李嬅配合,李嬅含笑嗟嘆一聲,才斂起衣袖,露出白淨纖瘦的手腕。
“殿下夜裡多夢,常常失眠驚悸,這便是體質不好的緣故了。”聚精會神聽完脈象後,冷雲卿對李嬅說。
“誰說我體質不好,我常常強身健體,體質比常人強上百倍。”李嬅收回雙手,玩笑似地回答,冷雲卿微嗔,“大意不得,醫術上,殿下得聽醫囑。”
“是是是,冷先生的話,我不敢不聽。”李嬅笑道。
“我再開兩副安神養血的方子,殿下記得按時服藥。無論有天大的事,入睡前丟開一邊,不要去想。”冷雲卿說。
“是是是,先生的草藥中加些有甜味的東西,我便按時服藥。”李嬅笑答。
“我一診脈,什麼都診出來了,究竟為何事煩憂,愁得睡不著,殿下可該說說了吧。”
李嬅沒打算與冷雲卿說她的心事,試圖嬉皮笑臉糊弄過去,冷雲卿收起脈枕後,又折回最初的話題。
“好個冷郎中,冷先生,我就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