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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關於《左傳》的研究著作出示給黃侃,黃讀後十分佩服,認為劉乃“曠代奇才”,對其過目成誦的才能尤為推崇。一次侄子黃焯問黃侃,劉師培與章太炎哪一個讀書較多,黃侃不悅道:“汝何知?劉先生之博,當世殆無其匹。其強記復過絕人。”
有一段時間劉師培失業在家,黃侃向蔡元培推薦他到北大任教,蔡以他曾經依附過袁世凱不肯聘任,黃侃則堅持說:“學校聘其講學,非聘其論政。何嫌何疑?”最終蔡接受了黃的意見,聘請了劉。
劉師培去世前對黃侃說:“我一生應當論學而不問政,只因早年一念之差,誤了先人清德,而今悔之已晚。”劉師培去世次年,黃侃在武昌寫了一篇悼文《先師劉君小祥奠文》,中有“悲哉小子,得不面牆,手翻繼簡,涕淚浪浪”之句。
當時黃劉二人名氣相差無幾,且劉僅年長二歲,黃拜劉為師令許多人不解。連章太炎也不以為然:“季剛小學文辭,殆過申叔(即劉師培),何遽改從北面?”黃答:“予於經術,得之劉先生者為多。”這也足見黃侃的好學精神。
【治學】
1912年1月8日,南京臨時參議院成立,黃侃當選為參議員。同年,黃侃出任上海《民聲日報》總編輯,邊辦報邊研究小學、經史等。旅居上海時,黃侃對辛亥革命後袁世凱的篡權進行了深刻反思,認為“……革命功成,實由民氣。民氣發揚,端賴數千載姬漢學術典柯不絕,歷代聖哲賢豪精神流注,俾人心不死,種性不亡。是以國祚屢斬而不殊,民族屢危而復振。且以已承父師之業,將欲繼絕學,存國故,植邦本,固種性。故自光復後,不欲與政事。平生興國愛族之心,一寄於文辭。欲持此為報國自請之具。”從此棄政從文,埋頭國學。這是黃侃一生的轉折點。
黃侃論學問之道曰:“學問之道有五:一曰不欺人;二曰不知者不道;三曰不背所本;四曰為後世負責;五曰不竊。”又云:“治學第一當恪守師承,第二當博學多聞,第三當謹於言語。”
黃侃論學術雲:“學術二字應解為‘術由師授,學自己成’。”又云,“凡古今名人學術之成,皆由辛苦,鮮由天才;其成就早者,不走錯路而已。”“學問最高者,語言最簡。”
黃侃言初學之病有四:一曰急於求解,一曰急於著書,一曰不能闕疑,一曰不能服善。故黃侃有一句經典名言:五十之前不著書。這句話半個世紀後還在武漢大學校園內廣為流傳,成為他治學嚴謹的證明。黃侃生前,章太炎曾多次勸他著書立說,但黃終不為所動。後因早逝,故留傳於世的著作不多。章太炎在黃侃的墓誌銘中寫道:“(黃)尤精治古韻,始從餘問,後自為家法,然不肯輕著書。餘數趣之,曰:‘人輕著書,妄也;子重著書,吝也。妄不智,吝不仁。’答曰:‘年五十當著紙筆矣。’今正五十,而遂以中酒死。”
黃侃論成才雲:“通一經一史,文成一體,亦可以為成人矣。”
黃侃曾言,讀書前“要如一字不識人”,方能讀書。黃侃讀書,喜歡隨手圈點。他圈點時非常認真,許多書都不止圈點了一遍。如《文選》圈點數十遍,《漢書》、《新唐書》等書三遍。《清史稿》全書一百冊,七百卷,他從頭到尾,一卷一卷地詳加圈點,絕不跳脫。因此,他把讀書時只隨便翻翻,點讀數篇輒止者稱作“殺書頭”,很不以為然。關於黃侃讀書之苦,許多學者津津樂道,但他並不以為苦事。有一次,黃侃與學生陸宗達閒聊,黃問陸:“一個人什麼時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