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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浙江。”太炎說:“陳伯韜在南京,你可去找他。”答:“南京恐怕去不了。”太炎說:“那怎麼辦?萬不得已,就是我勉強點吧!”這時黃侃才認真地磕頭,算是拜了師。從此黃侃位列章太炎門牆,章太炎對黃的學識也十分激賞,曾誇道:“恆言學問進益之速,如日行千里,今汝殆一日萬里也。”
章太炎曾對幾位高足一一封號:蘄春黃侃(季剛)為天王,吳縣汪東(旭初)為東王,海鹽朱希祖(逖先)為西王,歸安錢夏(中季)(即錢玄同)為南王,歙縣吳承仕(檢齋)為北王,合稱“五大天王”。世人又稱黃侃、汪東為“章門二妙”。幾大天王中黃侃最得章氏青睞,章稱其“清通之學、安雅之詞,舉世罕與其匹……”
章太炎《新方言》出版時,不請同輩,卻請黃侃為他寫《後序》,也足見其對黃的看重。
黃侃雖自視甚高,目中無人,但對老師章太炎卻執禮甚恭。這一對師生惺惺相惜,留下許多趣聞。“前中大教授黃季剛先生,為章氏最得意弟子,季剛先生事章氏恭謹又倍於他人,黃有弟子陳君,亦能傳其衣缽,主章家為西席,章氏以西席禮待之。每逢新年,季剛先生必詣章宅叩賀,至必行跪拜禮,黃叩章,陳又叩黃,章又向陳行禮。坐定,陳舉茶敬黃,黃敬章,章又敬其西席,如此迴圈不絕,家人傳為笑談。”
黃侃對恩師章太炎執禮甚恭,汪闢疆說他“二十餘年間執弟子禮始終甚謹”。“‘於並世老宿多譏彈’,惟於太炎先生,則始終服膺無間。有議及章先生者,先生心盛氣爭之,猶古道也。”章太炎也稱他“性雖俶異,其為學一依師法,不敢失尺寸”。黃侃平時愛寫詩,經常請章審閱,黃侃對章的字紙都特別珍視,每獲得章信,便裱起來珍藏。章知道黃有此愛好,有時還特地為黃寫幾幅字,寫幾首詩,黃每有所獲便如獲至寶。一九二九年一月十二日,章太炎六十大壽。當時章住上海,為祝賀老師生日,黃侃特地提前幾天趕往上海做準備,可見其至誠之心。
黃侃常將其老師章太炎比作蘇格拉底,將自己比作柏拉圖,因為他認為老師的學問博大而散漫,惟自己能整理之;且認為章太炎正象蘇格拉底一樣根本蔑視美,而自己卻風流能事,正如柏拉圖般關心物美。後來有一次,章太炎問黃侃:“婦人身上何處最美?”黃侃說:“老師您以為呢?”章太炎說:“以我觀之,婦人之美,實在雙目。”黃侃笑道:“都說先生痴,據此來看,先生哪裡痴呢!”從此,黃侃對章太炎的看法才有所改變。
黃侃英年病逝,章太炎不勝悲痛,親為弟子撰寫墓誌銘,稱其“尤精治古韻。始從餘問,後自為家法,然不肯輕著書。餘數趣之曰:‘人輕著書,妄也。子重著書,吝也。妄不智,吝不仁。’答曰:‘年五十當著紙筆矣。’”
黃侃在北大幾乎罵遍同列,連師弟錢玄同也不放過,惟有一人,他以禮相待,這人就是與章太炎齊名的國學大師劉師培。別人問黃侃何故對劉師培特殊優待?他回答道:“因為他與本師太炎先生交情很深。”
章太炎、劉師培、黃侃三人常在一起切磋學問,然而每次談到經學,只要黃侃在場,劉師培就三緘其口,黃侃很快就猜透了對方的心思。有一次,劉師培感嘆自己生平沒有資質優秀的弟子堪當傳人,黃侃即朗聲問道:“我來做你的關門弟子如何?”劉師培以為黃侃只是開玩笑,便說:“你自有名師,豈能相屈?”黃侃正色相告:“只要你不認為我有辱門牆,我就執弟子禮。”第二天,黃侃果然用紅紙封了十塊大洋,前往劉家磕頭拜師,劉師培當仁不讓,欣然受禮,他說:“我今天就不再謙讓了。”有人認為黃的學問在劉之上,黃不必自輕身份,黃說:“《三禮》為劉氏家學,非如此不能繼承絕學,此所謂道之所存,師之所存。”
一九一六年劉師培與黃侃在北京見面時,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