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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聲,見顧衡之手裡還抓著塊糕點啃得津津有味。也不客氣。一盤子直接端了過來。
顧妍抿緊唇,直直地看著他,目光陰鬱又森冷,看得晏仲一點胃口都沒了。
“小丫頭。你別這麼看我。你弟弟什麼病。你難道沒數?”
沒數?怎麼會沒數?
他們一胞雙生,並不是足月產下的,衡之生來就比她瘦弱。又自帶不足……有時候她也在想,是不是真如顧媛說的那樣,自己在孃胎裡時,將衡之的養分都搶走了,才造就瞭如今局面。
晏仲說沒救,其實也沒有說錯。
既是先天不足,後天人力又哪會那樣容易便矯正過來?若他真有這個本事,舅母那體弱之症也不至於到如今也未能根治。
她是知道的,沒有人比晏仲更希望舅母能夠康復。
顧妍垂眸不語,晏仲則拈了塊糕點入口,嘴角一挑笑出了聲,“小丫頭,下的功夫還挺足的,你倒是知道怎麼用藥膳調理他們的身體。”
方才給那夫人把脈時便發現了,除卻她身子多方面疫癘,極易染上各種病症,損傷最嚴重的還是肺經,但很奇怪,似乎已經修復了很大一部分,而且溫潤滋養,不是尋常藥劑能夠達到的效果。
眼前這小兒身體雖說先天不足,保養卻尚算得當,若仔細調理,無特殊情況下與常人無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原來關鍵都是在這藥膳之上。
比起純粹的藥飲,確實,藥膳的療程更長遠,但也是最夯實牢靠的。
他站起來寫了些膳食方子交給顧妍,又開了些溫補的藥單,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個字——養!”
顧妍接過微微一笑,“是,多謝晏先生。”
說著便要深深福一禮,晏仲哼了聲也算受了,不耐煩地問道:“我的診金呢?”
顧妍自然知曉他說的診金指什麼,暗笑了聲,讓綠繡去廚房取了早便備好的菜餚,又讓忍冬去暖房取了盆新種的番椒過來。
“晏先生日後在廣平坊茶樓可以予求予取。”她挑著細眉眼睛彎彎。
被個小丫頭擺了一道,晏仲真覺得自己牙疼。
又見一個高大的婢子抱了盆將才冒芽的盆栽過來,極為不解,“怎麼,這個算是送的?”
“晏先生可以帶回去種種,您念念不忘的那劑調味品便是這番椒。”
她不會種,但晏仲熟識各類草藥通性,要種起來便不會太難,日後她要大規模種養,總還是得請教他的。
晏仲這才來了興致,伸手抱在懷裡仔仔細細瞧了瞧,“倒是真沒見過。”他不由睨了眼顧妍,而後毫不客氣地收下,打道回府。
顧妍這一顆心才落回了原處,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可也僅僅一瞬,便又重新提起。
想起晏仲說起母親身體的病因,那是由於藥物原因造成的損傷,除卻龐太醫在方子上動了手腳的緣故,也可能是曾經鶯兒在煎藥時所為。
然而這兩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她又要去找誰來驗對?
顧妍又覺得頭疼起來。
……
寧壽堂風平浪靜了好些時日,正月裡那會兒老夫人裝病,可到了如今,卻是真的病了。
人年紀大了,多少總有些小病小痛,老夫人近來煩心事一茬接著一茬,心中鬱郁難平,終究是病了,而安氏為表現她的賢良,自然是日日夜夜守在跟前伺候,反倒是賀氏,自從邯鄲孃家回來之後,連個面也不露,整日在房裡不見其人。
老夫人不由感嘆起來。這還是自小跟在身邊的呢,她將賀氏當女兒養,賀氏卻永遠將自己排在最前面,以自己為先,可見這心裡。其實也根本沒將她當做老孃!
她哼了聲,“得虧是正月裡回去的,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