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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有萬千人說不清的萬千往事。就是第一眼看見,你能準確地說出它的形態嗎?更別說形態裡浮蕩不已的氣息和神魂了。
朦朧的燈光彌散開來,可不是我這書呆子誤讀的浪漫……
大地上的疤痕
一場餓殍遍地的饑荒之後,人們被允許在公有的田地之外開荒。河灘、溝坡、路頭、地角,巴掌大地方都有人兜兩耙子種一埯兒南瓜。物質匱乏,一條不長的黃土小路,有時候也能讓人收穫很多:半根乾枯的細樹枝兒,一團被雨水沖積起來的碎草末子,幾棵肥嫩的蒲公英,或是耩地人掉落的幾顆豆籽兒,都會讓一雙恨不能摟地三尺的眼睛放出亮光。荒地哪怕小得裝不滿一籮筐,種兩棵玉米能結四個棒兒,玉米稈砍回家,也能燒開兩碗水吧?
這是上個世紀60年代的事了。
近些年,週末出去閒逛,我也不斷遇到開荒的人。就在荒山坡上,他們父子聯手,或是夫婦結伴兒,刨開草皮,挖出荊棘,把石頭撿淨,栽油菜,種花生。地也不怕貧瘠,有化肥。再不然就到養雞養牛的人家拉些墊圈的土肥,連錢都不用花。我雖不贊成這種開墾,卻忍不住欣賞他們散發著汗味兒和泥土氣息的勞作,欣賞這人與大地一體的景觀。
前不久,多年不見的同學來訪,晚上到一處名叫神仙樂園的地方吃飯。
天黑時落了雨,一掃多日的炎熱,人的心情也爽快起來。坐車出城,一路連綿不絕的,差不多全是晚玉米,青紗帳一般。風颳過來,玉米葉子一溜順兒飄舉,嘩啦啦流響,捲起我心頭記憶的碎片兒,說不清是澄澈還是感傷。
車頭一拐,擠進兩邊推擁的玉米林,顛簸兩三里,幾片燈火從灰暗的夜色裡陡然閃現,讓我感到一種狐鄉鬼宅的驚悚。平時從這兒經過,看見那些連線廣告牌的沙漫土路,誤以為這些仙莊、茶社之類,不過是三兩間店面的簡陋飯館,哪裡想到,莊稼深處別有洞天,並且這洞天不止一處,從剛開建的新城區向西,十幾公里就有一百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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