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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需要查明的?恐怕張永到時,李隆已畏罪造反!讓張永去,助楊一清一臂之力。崔元,讓郭勳回京!”
頃刻之間,風雲變幻。
張永對皇帝安危何其重要?但朱厚熜毫不猶豫地把他調到了西北去。
以張永昔年在西北平定安化王之亂攢下的一點軍中威望,以他和楊一清之間的關係與默契,以三邊總督的職權,朱厚熜選擇了把邊鎮危機交給了楊一清和張永。
與此同時,則是京城忠於皇帝的軍事實力暫時下降。
所以郭勳要回來。
但還不夠。
朱厚熜隨即又吩咐道:“傳駱安、張鏜!”
楊廷和心頭一凜:“陛下?”
“雖然已經有意佈一個局,化被動為主動。但既然甘州有變,縱然會走脫一些人,那也只有先行雷霆手段了。”朱厚熜寒著臉說道,“北鎮撫使早已查明,東南殺官一案最大可疑之處,在於年初皇兄病重之時便有人借太宗族誅方孝孺一事造勢!其時,閣臣尚未議立朕。不論何人繼統,逆賊都要攪亂大明!”
御書房中眾人瞳仁微縮。
“與葡萄牙人戰事一起,隨後東南殺官,西北兵變。”朱厚熜冷然道,“不管其後是否有黑手撥動局勢,眼下已是非常之時。江南士子大肆議論太宗皇帝誅方孝孺十族,以方孝孺為忠烈楷模。酒後笑談固然有趣,此時傳議紛紛是何用意?西北倚邊鎮自重,東南也要倚稅賦漕運自重?這隻黑手,朕已有眉目。”
“敢問陛下,是何人?”楊廷和只感覺心驚膽顫,怪不得最近皇帝變得從容起來,而且剛才說要先佈一個局,化被動為主動。
朱厚熜只是先說道:“張孚敬於兩廣訊問罪官、罪商,銀錢往來自有干連。東南官商,與兩廣亦有銀錢往來。此時諸藩地皆聽朕旨意,安居藩地為皇兄服喪,四處攪動風雲難道是指望謀逆得逞?非也,只願我大明新舊朝交替之際有一場大亂,從此埋下君臣相忌、宗親相忌之禍根!”
…
這句話一說完,楊廷和等人不由得想起日精門之火:那也是要製造君臣相忌。
“彼輩只是想大明先亂起來,沒指望現在造反謀奪大位,沒這個能力!”朱厚熜很肯定地說道,“朕本想徐徐圖之,查清楚這幕後之人有何憑恃,屆時連根拔起不走漏一人。然今日不得不先斬之,震懾群小!朕知道江南不可輕動,朕知道今日一刀會累及聲名,但今日這一刀,必須斬!”
王瓊猜出來了一些,因此嘴唇發抖,十分希望袁宗皋沒有得病。
他橫下心,離座跪道:“陛下,邊鎮譁變時時有之。縱然張公公赴邊後京城暫時空虛,臣等必效死命。江南士子狂妄,震懾一二算不得什麼。張符瑞也說了,東南官紳恐受利用。只是若要劍指……劍指……”
王守仁也走到王瓊身邊跪下:“臣雖不如張公公在西北素有威望,然臣若去西北,必不使甘州之變波及諸邊。陛下,逆賊所謀,正是如今局面,萬勿使親者痛、仇者快。”
有了兩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跪拜勸諫,雖然有那麼兩三個人並不懂現在勸的是什麼。
“逆賊女幹詐,藏身暗謀而已。”朱厚熜靜靜說道,“現在他們膽子大到已經伸手撩撥邊軍了,豈能容之?眾卿若深明大義,當知一事歸一事。”
“陛下!”楊廷和急了,“兩廣事既起,臣知道再說當初毫無意義。只是此事若一動,天下悠悠之口必定議論。逆賊藏身之所,如今看來自是早有圖謀。然事關陛下生前身後名,若此時便因此事動了那逆賊,又不能盡除其惡,後患無窮啊!”
有人還是聽不懂,直到嚴嵩也苦口婆心地勸著:“陛下,讓王侍郎去吧,請張公公留守京城!逆賊先以日精門之火謀君臣相忌,又在東南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