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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還價的,沒想到他居然很豪爽地就道,“成交,書和熊掌都是你的了,書與熊掌可以兼得這件事情一定會在今後傳為千古佳話的,你買了這本書,那絕對就是徜徉在醫學知識的海洋之中,一切都會讓你流連忘返,啊,那五光十色的醫學大門正在向你敞開,寶釧——”
“啪——”
孫邈邈的手剛剛抓住王寶釧,就立刻被李飛白一掌拍飛了開去,冷冽的目光掃過來,孫唐僧終於是放低了音量,低聲嘀咕道,“唔,我們之間那可是純潔的合作情誼,想多的人真是討厭,其實我剛才也沒怎麼碰到寶釧啊,可是寶釧自己都不生氣為什麼他要生氣呢……”
王寶釧沒有留意孫邈邈後面的話,卻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偷偷地瞄了李飛白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彷彿剛才那般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了。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王寶釧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孫邈邈撅著嘴,心裡頭依然對剛才李飛白拍他的那一掌耿耿於懷,慢條斯理地翻出了自己的包袱,裡面居然都是拓印好的千金方和千金翼方,王寶釧作為一個穿越前連王寶釧這個名字都沒聽到過的人,就不必指望她對藥王孫思邈有什麼印象了,可是李飛白卻是知道的,當年孫思邈還曾進宮辭謝了太宗皇帝的封爵,是一個在民間具有傳奇色彩的奇人。
看到孫邈邈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兩卷書,李飛白對於這個嘮嘮叨叨的小青年突然有了別樣的看法,他第一次主動開口問他道,“這些書,都是你自己謄抄之後拓印的?”
孫邈邈點了點頭,居然奇蹟般地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眼眶卻是紅紅的。
李飛白似有所悟道,“是怕你先祖的醫術會失傳嗎?”
孫邈邈抬頭看了李飛白一眼,咬著嘴唇低下頭,又狠狠地點了點頭道,“當時在太醫院,太爺爺的著作雖然管用,可是他們依然堅持用《素問》《本草》那些的當做教材,但是我教課我都用的是太爺爺的書,最後那些學生都聽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說完孫邈邈不復往日的神采,抿了抿唇道,“其實太爺爺的這些不僅僅是教人如何治病,更重要是如何當一個好醫生的,醫術,醫德都很重要。”
王寶釧粗粗看著手上的書卷,抬頭望了一眼孫邈邈道,“放心吧,時間會證明你太爺爺這些著作的價值的。”
“真的嗎?”
“當然,曾經有人說過,實踐是檢驗整理的唯一標準。”
“誰說的?我認識嗎?”孫邈邈一臉的期待。
王寶釧胡謅道,“嗯,是一個大政治家,好像是前朝的,我史書讀的不多,但就是記住這句話了。”總不能告訴他,這個人現在還沒有出生吧?王寶釧暗暗吐了吐舌頭。
有孫邈邈同行,雖然吵是吵了點,可是卻不那麼悶了,正好他能夠為王寶釧解說孫思邈的一些醫理,尤其是對於食治方的部分,王寶釧尤其感興趣,如何讓食物不僅美味而且更加健康?怎麼樣的人適合吃哪種食物?在孫邈邈如滔滔江水一般的廢話中舀出幾勺有用的,對王寶釧來說同樣是受益匪淺。
幾天的路程不算太漫長,到了梓州,一眾人終於分頭踏上了自己的行路,王寶釧一行人在客棧安頓下來,雖然牛二孃家的床不算太硬,可是連日的舟車勞頓還是讓王寶釧略微感覺到了不適應,一到客棧,囫圇吞吃了點東西就回房間呼呼大睡了。
王寶釧和司舟離開之後,花前和月下才終於聚到了李飛白的身邊,花前幾日前就收到了飛鴿傳書,他一臉嚴肅地對李飛白回稟道,“郡王,聽說王允插手管錢遠恆的案子了,錢遠恆現在在黔州,我們要不要改變路線?”
“不必。”李飛白的食指習慣性地敲擊著桌面,表示他現在正在思索著情況的轉變,黔中道上一貫唯他是從,他不認為王允翻得起什麼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