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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生子的日子卻過早了些。是早產還是未婚先孕?若是後者,這對夫妻究竟是政治聯姻,還是奉子成婚?而它背後真正的推手,到底是親薛派的朝臣,還是衛敞本人?
薛瓔又翻了幾卷簡牘,卻沒有再得到答案。
涉及宮闈隱秘,這些問題即便在當世,恐怕也是諱莫如深,更不必說時隔幾十年再去追究。
她暫且擱下這兩個疑點,轉而正欲去翻別的內容,卻恰見府上僕役領著魏嘗朝這頭走來。
她停下手邊動作,問僕役何事。僕役答說,是魏公子有事想請教她。
薛瓔看了眼抱著捆書簡,杵在她跟前的大高個,示意他坐下,問:&ldo;想問什麼?&rdo;
魏嘗跽坐下來,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掠了一眼長條案上的簡牘,而後將手中這卷竹簡攤開來,說:&ldo;長公主,我不認字。&rdo;
&ldo;……&rdo;
不認字看什麼書?
薛瓔微微一滯:&ldo;那你這是?&rdo;
&ldo;想請你教教我。&rdo;
薛瓔不說日理萬機,好歹也非閒人,叫她教人認字?
她心情複雜地看他一眼,見他一副求知模樣,想他既然來了,也就幾句話的事,就做做善事吧,便接過他手中竹簡問:&ldo;哪個不認得?&rdo;
魏嘗伸出食指,指了一個。
&ldo;裀,裀藉的裀。&rdo;
他&ldo;哦&rdo;一聲,又指了一個。
&ldo;黻帳,黻帳的黻。還有嗎?&rdo;
他再指。
&ldo;褻,褻衣的……&rdo;她說到這裡一滯,又是褥子,又是帳子,又是褻衣,這怎麼瞧著哪裡怪怪的?
薛瓔看一眼一臉懵懂的魏嘗,低頭將竹簡內容大致掠了一遍,才發現上頭所記,是一篇相當香艷的辭賦,通篇下來竟是字字含春,頗有一股不可描述的意味。
她稍一訝異:&ldo;你看……這種書做什麼?&rdo;
魏嘗似乎不太明白:&ldo;這種書是什麼書?我從長公主你的架几上拿的。&rdo;
這話說的,倒叫薛瓔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哪曉得偏院的架几上混進了這種讀物,看起來還像是名家手筆,說不定價值不菲,才叫下人收攏起來當飾物的。
她耳根微紅,面上依舊鎮定地道:&ldo;你沒看懂?&rdo;
魏嘗搖搖頭,真誠道:&ldo;我只認得幾個字,一點也看不懂。這書講了什麼?&rdo;
她清清嗓一本正經道:&ldo;講習武之道的。都是些高深莫測的武功把式,我也不是特別明白。&rdo;
魏嘗差點一口口水嗆出來,千言萬語盤桓心頭,最終只化作一個悠長而波瀾起伏的:&ldo;哦……&rdo;
薛瓔板著臉卷攏竹簡,擱去一邊,說:&ldo;看不懂就別看了。&rdo;
他&ldo;嗯&rdo;了聲,問道:&ldo;那長公主在看什麼?&rdo;
她低頭瞧了眼簡牘,想了想說:&ldo;古人的風月故事。&rdo;
這話倒也不算錯。魏嘗當然知道她在看誰,正想探探她口風態度,忽聽身後傳來一聲&ldo;報&rdo;,一名羽林衛說,傅中郎將到了,但行走不便,請薛瓔見諒稍候。
薛瓔皺皺眉頭,起身道:&ldo;他受傷了?&rdo;
&ldo;回稟殿下,是的,中郎將斷了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