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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聞言停住,低頭道:&ldo;怎麼了?&rdo;
她這語氣,相較對魏嘗,倒要軟上幾分。但魏遲只是見阿爹奸計不得逞,情急之下叫住她,並不曉得自己究竟要說什麼,腦袋瓜一轉,憋出一句:&ldo;我餓了……有沒有好吃的?&rdo;
他分明是吃過午膳來的。薛瓔目露無奈,道:&ldo;吃什麼?蒸餅?&rdo;
魏遲登時臉蛋發青,兇猛搖頭。
&ldo;那我叫人拿些瓜果來。&rdo;
&ldo;哦,好,好。&rdo;
魏遲答完,眼睜睜看她再次離開,回頭跟魏嘗對了個&ldo;本阿郎盡力了&rdo;的眼色。
薛瓔則出了偏院。
倒也並非她毫不關切魏嘗,實是宗耀日日都向她回稟一次他的傷勢,林有刀更連他午膳舀了幾口湯水也記下給她,她對他的情形已然瞭如指掌罷了。
這些天,魏遲數次託穆姑姑與她說,想來府上瞧阿爹,她本因無暇,且覺太招有心人眼而接連拒絕,只是今晨一早,恰好得到傅洗塵信報,知他兄妹倆於歸途逮了一名嫌犯,最遲午後便到,所以才打算在宮外便宜之所親自見一見人,順帶滿足這孩子。
見她出來,候在院外的孫杏兒抱著一堆她此行捎帶來的簡牘,上前道:&ldo;殿下可是準備去書房?&rdo;
她搖搖頭:&ldo;悶,去庭院吧,就那個石亭。&rdo;
元月將盡,孟春時節的長安已沒那麼冷,露天小坐倒也無妨。
孫杏兒應聲跟上,待到石亭擱下東西,又聽她道:&ldo;我這兒不必人服侍,你且下去吧。&rdo;
知她看書喜靜,孫杏兒給她斟了盞茶便退了出去。等她離開,薛瓔將十數卷簡牘整理好了擺在長條案上,然後從中抽了一卷拆開,攤在眼下看了起來。
這些簡牘,每一卷都與衛國,尤其衛厲王此人相關。
前幾日得知三十年前的舊聞傳言後,她便猜測當初雷火夜的真相,很可能就是揭開真假澄盧劍、魏嘗身份,乃至寶冊之謎的關鍵,於是吩咐宮人準備了這些,只是一直不得閒看,眼下趁等人時候,才有空翻上幾翻。
薛瓔迅速瀏覽完一卷木簡,大致瞭解了衛厲王的生平。
此人姓衛名敞,因年少繼位,並無表字,死後得惡諡&ldo;厲&rdo;,意為&ldo;暴慢無親,殺戮無辜&rdo;,後世對他的評價,便如這諡號一般,多為貶低。
而此人一生的結局,也似應了這諡號的惡果:不得善終。‐‐十歲繼位,遭臣下架空王權,十七歲娶妻,直至二十二歲戰死邊外,始終無後。
薛瓔看到&ldo;無後&rdo;一條略覺疑惑,伸手拆開另一卷簡牘細究,這才知,衛厲王的君夫人也是個頗具悲劇色彩的人物。
衛敞十七歲那年,與衛國相鄰、同為彼時六國之一,但實力最弱、疆域最小的薛國,與他提出聯姻,得到衛國親薛一派朝臣的支援。幾經商討,衛敞迎立薛王室十七歲的女公子薛嫚為君夫人。但這個薛嫚,卻在同年秋天產後血崩而死。而她誕下的一名小公子,也在不久後夭折。
那之後,衛敞再未另立她人,所以直到死,膝下都無一子女。
薛瓔並不關心衛敞不再娶妻的緣由。她在意的是兩個疑點。
第一,產後大出血通常發生於臨盆後一日內。但照書簡所記,薛嫚卻是在產後十數天才忽然血崩而亡,且事發時,衛敞並不在都城,而待他回都,又當即屠了彼時聲名顯赫的荀太尉一家。這裡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第二,薛嫚在當年初春才與衛敞成婚,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