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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騎著馬,這時阿蘭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祥的預感。這時天空中響起翅膀振動的聲音,接著掠過一個黑形,一隻鳥兒落在了羅蘭肩上。
羅蘭並沒有吃驚;甚至沒有回頭看。他向拴馬柱騎過去,仍然坐在馬背上,伸出雙手。“嘿呼!”他輕聲呼喚了一聲,鴿子落在他的掌心裡。在它的一條腿上綁著一個小盒。羅蘭把盒子取下來,開啟,裡面有一張卷得很緊的小紙條。他用另一隻手把鴿子放了出去。
“嘿呼!”阿蘭說著也伸出了手。鴿子向他飛去。羅蘭下馬時,阿蘭把鴿子帶進了僱工房,鴿籠就放在屋裡一扇開啟的窗戶下面。他開啟當中的鴿籠,伸出手。鴿子就跳進去了;本來待在鴿籠裡的鴿子則跳了出來,跳到他手掌上。阿蘭把籠子關上,拴好,穿過房間,掀開伯特床上的枕頭。枕頭下面有一個亞麻布信封,裡面裝著一些空白紙條和一隻小鋼筆。他拿起一張紙條和這支筆,筆裡面能夠存墨水,這樣就用不著再去蘸墨水了。他拿著這幾樣東西返回了門廊。羅蘭和庫斯伯特正在研究鴿子從薊犁帶來的紙條。只見紙上畫著一些小小的幾何圖形:
附圖:P245
“上面說什麼?”阿蘭問。密碼其實很簡單,但他就是記不住,而羅蘭和伯特幾乎看一眼就能馬上認出來。阿蘭的天賦是在別的方面表現出來的——他能夠跟蹤,感應極其靈敏。
“法僧向東邊移動,”庫斯伯特說。“力量分成兩股,一大一小。你們是否看到任何異常情況。”他看著羅蘭,幾乎感到受了冒犯。“任何異常情況,那是什麼意思?”
羅蘭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懷疑送信的人——他自己的父親肯定也是其中一個——是否也不知道。
阿蘭把紙和筆遞給庫斯伯特。伯特用一隻手指摸了摸那隻咕咕叫的鴿子的腦袋。它抖抖翅膀,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飛到西邊去。
“我應該寫點什麼?”庫斯伯特問。“同往常一樣?”
羅蘭點點頭。
“但我們已經看見了異常的東西了!”阿蘭說。“而且我們知道這裡肯定出了問題!馬……在那個南邊的小牧場裡……我記不起來牧場的名字了……”
庫斯伯特能記起來。“羅金H。”
“對,就是羅金H。那裡還有公牛。公牛!天啊,我只在書上看過圖片!”
羅蘭警覺起來。“有人知道你看見那些了嗎?”
阿蘭不耐煩地聳聳肩。“我認為沒人注意到我。那裡還有幾個趕牲畜的人——三個,或許是四個——”
“對,四個。”庫斯伯特平靜地說道。
“——但他們根本沒留心我們。即使在我們真的看見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們也認為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要保持這種狀態。”羅蘭掃了他們一眼,但他臉上有一種心不在焉的神情,就好像他的思緒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他轉臉看著落日,阿蘭在他的襯衫領口上發現了什麼東西。他把它摘了下來,動作如此迅速敏捷,甚至連羅蘭都沒有察覺。伯特可做不到,阿蘭有點自豪地想。
“對啊,不過——”
“照往常那樣寫,”羅蘭說。他在最高的臺階坐下,看著西邊夕陽映襯下的紅色晚霞。“理查德·斯托克沃斯先生和阿瑟·希斯先生,你們要有耐心。我們知道一些事情,同時我們相信另外一些事情。但約翰·法僧來東邊難道僅僅就是為了重新補給馬匹嗎?我覺得不會。我不確定,馬確實很珍貴……我說不清。所以我們要等一等。”
“好吧,好吧,照往常一樣寫。”庫斯伯特在門廊欄杆上把紙展平,在上面寫了一串符號。阿蘭能讀懂這條資訊;自從他們來到罕佈雷之後,他已經好幾次看到同樣的排列了。“資訊收到。一切平安。迄今尚無可報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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