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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星河拍拍馬身,“上來!”
姜落落翻身上馬,坐到了羅星河身後。
“駕!”
一聲喝,羅星河帶幾人奔至一家早開的攤點前,“先填飽肚子。”
攤點有剛出籠的熱包子,剛出鍋的米粥,唯獨還沒什麼客人。
天剛開明,出門吃飯的人不多。
四人在靠偏的角落就坐,點了飯食。
“落落,你懷疑對了。我們問過距離縣衙最近的那家鞍馬店掌櫃與夥計,他們查對賬本後確認,自今年二月初八起,每月逢八,戌時末或亥時初都會有個身形與鄧知縣相近的戴帽長鬚男子去租馬,且在卯時前還回。”羅星河低聲道。
“逢八?”姜落落微怔。
又一個日子?
“嗯。”羅星河吃了口包子,“唯獨有一天例外,就是四月十五那夜,此人在同樣時間租馬,至今未歸。因有租馬押金,又是匹平時都沒人租的很不起眼的老馬,鞍馬店的掌櫃也不急。聽他們的意思,並未識出是何人喬裝,我們也未多言。”
“即便是老馬,也價值數金。又不是官府及城中有頭臉之人,或信得上的人家,押金想來也不會少。”姜落落了解行情。
雖然老馬租金一日最多不過五十文,但像鄧知縣這種偽裝,沒有固定身份的人,鞍馬店也不會輕易將馬租給他。
“據鞍馬店的賬本記錄,押金五兩金錠。”
姜落落捏著湯匙攪著碗中的粥,“鄧知縣將錢財全都用在這些的暗處?”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身邊的一名衙差唏噓,“鄧知縣逢五去醉心樓,那初八又去做什麼?”
“去醉心樓未見騎乘,否則會有夥計照應。”羅星河繼續說道,“而四月十五那夜,花娘等人也沒見鄧知縣騎馬,問過北門街處的鞍馬店,平時逢八的那個點,沒特定之人寄存馬匹,十五那日也沒人寄存。想是夜深人靜,鄧知縣將馬匹暫系他處,只是取個丁香花的工夫,也不怕丟?”
“為何要將馬匹系在他處,而不直接停在醉心樓前?”姜落落不解。
只取丁香,不就順路的事兒?
“可能是不想讓醉心樓的人看到騎馬?”另一名衙差猜測。
“鄧知縣偽裝入醉心樓,偶爾騎個馬又怕什麼?”姜落落倒不認為是鄧毅多心,“或許是有人幫鄧知縣牽馬。鄧知縣在去醉心樓的路上遇到什麼人,幫忙照應?而此人卻不願被他人看到,有意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