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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百戶官廳,十里鋪的最高軍政長官,管隊官許如桀的宅邸。
由於十里鋪乃是軍堡,並非民堡,因此這裡的行政事務是不歸縣上管,而是直接由貼隊官負責的,是軍政一把抓。所以這座宅子的前面乃是大堂,是審問犯人及辦公之所,後面才是家宅。
後宅花廳裡,許如桀正自喝茶,那前來報信的說完這個訊息之後,許如桀擰著眉頭道:“你把過程細細的說一遍。”
那人仔細分說之後,許如桀擺擺手著他退下。
“孫如虎死了?”許如桀坐在那兒擰著眉頭凝思了好一會兒,臉上忽的露出笑容,輕輕的一拍桌子:“哈哈,好事兒啊!好事兒!”
“倒是有些蹊蹺。”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男子沉沉說道。
開口之人名喚作張寒,大約三十來歲,穿了一身文士的長袍,長相頗為的清瘦,這是許如桀的心腹,也是他的智囊,深的許如桀信任。
“什麼意思?”許如桀面色一凝,沉聲問道。
“這孫如虎之死,未免是有點兒詭異了。”張寒道:“照方才報信的人說,那孫如虎武藝高強,人也強橫,而那董策乃是個窩囊廢一般的人物。這有三個疑點。”
“其一,他捱了孫如虎的打,為何會跑?難道不知道跑了的話回頭捱打更重麼?這是人之常情。”
“其二,跑的話為何別的地界兒不去,要鑽進那林子裡面,須知那林子不大,可是藏不住人的,很快就會被抓到。”
“最大的疑點則是,為何孫如虎會死!”張寒緩緩道:“董策上了岸,似是嚇傻了,人家問什麼他都不知道,都不說。只說孫如虎是失足掉下去的,可是細節呢?具體情況又是什麼樣的?”
他說道這兒,許如桀也是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他們已經是習慣了董策是個窩囊廢外加傻子的事實,是以都沒往心裡去,因為董策是根本不敢這麼做的麼!但是張寒來的時間卻不長,也沒怎麼聽過董策的名聲,把董策當做一個正常人來推斷,再加上他心思細膩縝密,於是也就看出來不少的疑點。
許如桀沉吟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從言語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著張寒也是頗為的尊敬倚重。
張寒淡淡一笑,道:“這個董策,不簡單吶!要麼就是膽大心思,殺入不眨眼之輩,要麼就真是個走了運的傻子。到底如何,大人著人拿了一問便知,所謂三木之下,再無勇夫,咱們大牢裡那些刑具可不是擺設。”
許如桀點點頭,正要揚聲招呼人,卻又是搖搖頭,道:“不妥。現在乃是緊要時候,卻是不宜出事。且等等,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物而已,等那事兒過了,伸手指頭掐也掐死了。”
“嗯,我明白。”張寒瞭然的點點頭,卻是一聲輕笑:“這董策有點兒意思,以後若是我殺了人,便也裝瘋賣傻。”
他說話倒是很風趣,許如桀聞言不由的莞爾,心裡卻是已經盤算著該如何侵吞孫如虎的家產,眼中閃過一道毫不加掩飾的貪婪。
張寒瞥到了他的神色,微微一哂,狀極不屑。
五章 這是我的地!
董策在漆黑的小屋中整整坐了一夜。
除了眼睛偶爾眨一眨轉一轉之外,他幾乎一動不動,若是別人瞧見,怕是以為這是一座極為逼真的雕塑。
他就這麼一直靜靜的坐著,手裡緊緊地握住了腰刀,如老僧入定,不動如山。
終於,第一絲晨光熹微照射進來,給這小窩兒帶來了一絲光明和溫暖。
董策豁然跳了起來,滿臉都是興奮和激動,他的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吼,做了一個握拳慶祝的姿勢,眼中熠熠閃光:“我所料果然不錯,且不說那許如桀能不能拿得到證據,便是他能拿到,也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