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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裙子就跟著他上車:“師父是誇我的意思,我聽懂了。”
鄭嬤嬤眉梢微動,低頭看看池魚,給她使了個眼色。
“那你就當我在誇你吧。”
“不兇她能長記性?”沈故淵抱著胳膊道:“要當我徒弟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別這樣啊師父,不是說要讓我有自信嗎?”
鄭嬤嬤端著早膳進來,差點被她撲翻,忙不迭地穩住身子,哭笑不得地看向後頭:“主子,您總那麼兇幹什麼?”
“那也不能不要臉!”
“我錯啦!”池魚委屈極了,看見院子裡進來的人,立馬撲過去:“鄭嬤嬤救我!”
馬車骨碌碌地往回走,蘇銘在外頭聽著兩人鬥嘴,一臉不敢置信。
沈故淵跟在她身後,如鬼魅隨行,邊走邊斥:“說你不長腦子你還真的不長腦子,沒譜子不會去琴曲譜子裡買?非得自己寫?”
主子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多話了?以前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會說一句話的。
被嚇得一個激靈,池魚抱頭就跑。
這紅塵雖然繁雜,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
然而,下一瞬,沈故淵的表情驟變,譏諷掛上唇角,毫不留情地道:“但要寫不能好好寫嗎?第三節第四節全是錯的,我昨晚彈的是這種東西?”
幼帝六歲生辰這天,京城裡一大早開始就熱鬧得很,各府的馬車都載著許多賀禮,齊刷刷往宮門的方向去。
池魚眼睛亮了,滿懷期盼地看著他。
池魚坐在沈故淵身邊,興奮地扒拉著簾子往外看:“真的好多人啊!”
憐愛地看著她,沈故淵勾了勾嘴唇,似乎是要給她一個溫暖如春的笑。
“別跟沒見過趕集的鄉下人一樣成不成?”沈故淵很是嫌棄地看著她:“白瞎了這一身打扮。”
感動不已,池魚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哽咽道:“師父……”
同樣的蘇繡青鯉裙,樣式與上次的不同,卻依舊很配她。池魚低頭,小心翼翼地把裙襬放好,讚歎地道:“鄭嬤嬤真的好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做出這麼多衣裳來。”
自家師父還是一張略帶不耐煩的俊臉,可眼裡沒了譏諷,倒是有兩分讚賞地看著她:“至少,沒人能聽一遍就把譜子寫出來。”
而且,這等繡工,放在宮裡也是不差的,一條條青鯉栩栩如生,像在她裙襬上游一樣。
眼睛微微睜大,池魚猛地回頭看向他。
沈故淵沒吭聲。
“但,已經很讓我意外了。”沈故淵道。
“話說回來,我還一直好奇您的衣裳是哪兒來的。”池魚眨巴著眼道:“每天都不重樣,但每件衣裳都很好看,有的暗紅,有的深紅,有的大紅,繡工也都是鄭嬤嬤做的麼?”
指法差距太大,她彈不出師父彈的那種味道。
“嗯。”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沈故淵道:“鄭嬤嬤做衣裳的本事也是不俗,你有什麼喜歡的樣式,儘管讓她做。”
有點挫敗地垂眸,池魚點頭:“我知道。”
反正是累不著的。
“這曲子彈得如何,你心裡有數。”沈故淵清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池魚很開心,點頭就應,抱著裙襬愛不釋手。
曲終手扶琴,池魚心裡有些忐忑,正想回頭看看,頭頂就被人按住了。
今天這樣的大日子,朝中休沐一日,眾人進宮都很早。池魚他們到的時候,玉清殿已經擠滿了人。
微微一頓,沈故淵眼神柔和了些,想了想,朝她走了過去。
“故淵。”孝親王一看見他們就笑眯眯地招手:“來這邊。”
她不是沒用的人,也不是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