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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她在同齡女孩都還在追星時她卻在痴迷古時壁畫和老古董一樣,她的審美確實古樸獨特一些。
連了致生都曾質疑過,了了是不是十三歲那年吃了太多沙子,把腦子吃壞了。那審美和愛好,都快趕上他這個老頭子了。
——
南煙江和京棲捱得很近,不是週末,省道上幾乎沒什麼車輛。
一個小時多些,便到了裴河宴在南煙江的庭院。
了了瞧了瞧這地界,總覺得有些熟悉:“你這裡是不是就離梵音寺不遠了?”
裴河宴讓司機放慢速度,他開啟車窗,讓她湊到他車窗前往外看。
遠處一座山上,從山腰處就纏上了一團又一團的雲霧。瀰漫飄溢的雲層,挨挨擠擠,將整座高山遮蔽得像是一幕仙境。
有山林在稀淡的雲霧中若隱若現,山峰的稜角,以及被雲層一線隔開的巖體都給山頂上的梵音寺增添了一抹神秘。
了了為了看清梵音寺在哪,幾乎整個人都捱了上去,貼著車窗。
裴河宴一手握著她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腕,一手虛攬在她腰後,以防出現急剎,人仰馬翻。
“直線距離挺近。”裴河宴等她坐好,接著說:“但山門和庭院是兩個方向,從這裡去梵音寺起碼要半小時。”
了了頓悟:“所以我現在看到的,其實是山頂的閣樓?”
“嗯。”裴河宴點點頭,示意她:“下車了。”
了了下車後還不忘抱上那盆已經枯黃得沒了生機的蘭花。
想想也是有些好笑,誰上門做客還抱著一盆需要急救的蘭花啊……
她跟著裴河宴走了兩步,眼看著大門近在眼前,她急走兩步扯了扯裴河宴的衣襬:“我這樣會不會有點沒禮貌?”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饒是裴河宴瞭解她,也是從她站定後用眼神將自己上下指了指才領悟過來。他無奈低笑了一聲,想問她,現在想起這個事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又怕她聽不出這是玩笑話,真誤會了他的意思,那他今天下午就什麼也不用幹了,光留著哄她吧。
“有什麼禮不禮貌的?你跟我回家還要在意這些?”他剛才想把蘭花接過來,她不讓。說話
間,他又試了一次。
許是抱著太沉了,她懶得再裝樣子,眼神垂下來覷了一眼,就借坡下驢把蘭花交給了他。
裴河宴暗自好笑,本想忍一忍,給她留點面子。可她一本正經的小動作實在太過招他,他到底沒忍住,笑了幾聲。
果然,他一笑,她就惱。偏偏她又理不直氣不壯,只能撅個嘴暗暗抗議。
裴河宴一手抱著花,一手牽起她,和她邊走邊說:“我家裡是不管我的,我成年後,老夫人作主給我留了這套庭院,連帶著一些金石玉器,首飾珠寶,都挺雅緻值錢的。你今天來,挑些喜歡的。”
他沒給了了拒絕的機會,接著就說道:“你這身衣服和昨天那身衣服都很好看,就是缺了些首飾去搭配。像什麼如意鎖、瓔珞的,我又沒法戴。”
要不要的也不是這個時候要去爭辯的事,了了只是好奇:“你一心想要出家,老夫人怎麼還會給你留首飾?”
荀叔已經等在了門口,裴河宴捏了捏她的手,低聲說了一句:“這話晚點再說。”
了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荀叔,荀叔雖年過六十,可看著倒是比他的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不少。
中年男人也喜歡被誇不顯齡,尤其了了嘴甜時,真誠得一點不似作假,說什麼都極有說服力。再加上她的長相,乖乖甜甜的,幾乎是盡往深受長輩喜愛的長相上長的。一個照面的功夫,荀叔就喜歡她喜歡得合不攏嘴。
了了是第一次來,裴河宴帶她來之前,就特意叮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