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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安容直癢癢,恨不得用彈弓打它才好。
站在迴廊上,安容取下信條。
信上寫著:木鐲是曾祖母留下的遺物,生前沒有人見她摘下來過,臨死前交給祖父。
安容見了頭大,這是什麼意思,是能摘下來,還是隻能臨死前摘下來?
還是說要摘下來,必須得死啊?
安容哆嗦了下,渾身汗毛林立。
頭疼的安容邁步進屋,正巧秋菊在撥弄火爐,安容隨手就把信丟了進去,眨眼睛,花箋化為灰燼。
秋菊望著那一團灰燼發呆,再抬眸時,安容趴在床上,抱著被子一陣揉捻,像是惱怒。
姑娘在和誰飛鴿傳信?
秋菊心裡好奇的像是被貓撓了一般。
安容煩啊,就因為一時手欠。現在頭是一會兒疼一會兒疼的,到底怎麼辦啊,回信也不說清楚,怎麼就不說木鐲既然取不下來。就不要了呢。
安容一個勁的搖手腕,手鐲上的銀鈴叮鈴作響。
芍藥見了心疼,不就是隻破手鐲麼,連她都不稀罕,結果卻是人家的傳家之物。必須得還,偏偏還不了。
芍藥眼珠子一溜,上前轉了話題道,“姑娘,世子爺臉上有傷,你不是說要幫著調製藥膏嗎?”
安容扭頭看著芍藥,拍著腦門道,“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早上去玉竹苑的時候,我還記著要求教柳大夫呢。”
安容趕緊爬起來。去書桌上寫了張紙條,遞給芍藥道,“今兒柳大夫應該還會來給三姑娘瞧病,你把這個交給他。”
芍藥拿著信,轉身離開。
安容睏乏,便睡下了。
醒來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芍藥拿了回信回來,安容看了兩眼,眼前倏然一亮,頗有些“原來如此”的味道。倒沒有迫不及待的就去煉製。
因為秋菊在說另外的事,而且這事給安容啟發頗大:凡是看熱鬧的,都可能會引火燒身。
之前安容從紫竹苑回來,曾氣的沈安芸掀翻地毯。屋子裡亂作一團,湊巧沈安玉去看熱鬧。
好麼,沈安芸一肚子火氣無處撒,這不效仿沈安姒了。
丫鬟裹著地毯準備把木炭拿出門外,沈安芸不等沈安玉開口奚落她,一把撞開丫鬟。手裡的地毯夾著滾滾木炭漫天飛。
據說有不少丟在了沈安玉的衣服上,甚至有傳聞頭髮都燒著了。
還有不少丫鬟跟著遭了殃。
秋菊說著,芍藥跟著點頭,還有些幸災樂禍道,“大姑娘發了狂,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下令大姑娘屋子裡不許用炭火了,這大冬天的,晚上肯定得凍壞。”
芍藥打心底裡佩服老太太,不論是說話,還是懲治人,總能讓人覺得心底舒坦,這會兒討厭木炭了,等到晚上凍時,你想有也沒了。
安容抬頭撫額,沈安玉和沈安姝不愧是親姐妹,遭遇都一樣。
一個去廚房嚇唬人,被熱水燙了胳膊。
一個上門去奚落人,還沒開口就先遭了殃。
沈安姒是受驚了不小心,老太太沒有罰她,沈安芸要倒黴的多,畢竟沈安玉還沒有開口奚落,她完全可以是上門關懷。
去關心你,結果落得被炭火燒傷的地步,誰心裡能忍?
可是沈安芸丟炭火在前,那時候沈安玉也不在,至於第二次繼續,那也可能是沒瞧見沈安玉,還是意外,不過這有放火燒屋的嫌疑了,老太太不會姑息的。
虧得安容還以為沈安玉去紫竹苑會把沈安芸氣個半死,誰想到倒黴的是她。
沈安芸這是把對大夫人的怒氣全撒她身上了啊,要是大夫人寬厚一些,對庶子庶女好,給她們謀份好親事,沈安芸也不會兵行險招,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