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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彈不了琴就這麼難受嗎? 我只好停下手,回撥過去,陸嚴和秒接。 “陸嚴和,”我低頭摸著琴鍵,“你一直打我電話幹嘛?不過我快弄完了,給你留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你來用?我這免費琴點不收你錢哈,不用感謝我。” “什麼,”陸嚴和像是忽略了我的施捨,在那頭說,“你在哪?” 我嘆了口氣,“我在c1017。” “好,我馬上過來。”緊接著陸嚴和就結束通話電話。 聽著催命般的嘟嘟嘟陷入沉思,我不明白他這麼急是為什麼。 不過我很快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陸嚴和哪是來練琴的,他分明就是來“興師問罪”。 這人帶著一身涼氣捲入琴房,坐在椅子上和我面面相覷,眸光十分冰冷,開口就是:“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物件來抓姦呢,這糟糕的語氣。 我舉起手撐在一旁,深深嘆氣,附帶搖頭,“嘖嘖,虧我還以為你想好好學習把琴房讓給你一會兒呢,你現在開始還可以彈個五六七八首的,結果你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陸嚴和沒說話,預設了。 我覺得好笑,“你怎麼不直接電話裡問?不是,我出去哪裡還要跟你報備啦?” 陸嚴和嘴角緊抿,半晌才說:“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沈哥電話裡面聽到你的聲音,然後沈哥就把電話給掛了。” 每每陸嚴和提到沈一亭,總是比上演講臺講話時少了一分底氣。我看不慣這樣的他。 說實話,要不是陸嚴和此時說了,我壓根不知道昨天晚上沈一亭還和陸嚴和打電話了。 估計是我在洗澡的時候打的吧,而所謂的我的聲音估計是我喊沈一亭名字想借內褲的時候。 所以我就點點頭承認了:“哦,確實有這件事。” “我後來再打的時候沈哥不接了,”陸嚴和頓了頓,不太樂意說卻也說了,“所以你們” 沈一亭和陸嚴和這對分了手的前任大晚上聊天,就跟分了手還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一樣奇怪,完全沒有必要。 他們倆之間能有什麼好聊的。 “他接才奇怪吧,”我乜了陸嚴和一眼,接著反問,“我們幹嘛我們,我們能幹嘛?又不是第一次在一塊兒睡了。” 陸嚴和這張有著完美表情控制的臉此時終於出現一條裂縫,“什麼?” 但我還在納悶為什麼彎仔的腦回路和直男這麼不一樣,兩個男的住賓館一個晚上就一定會發生什麼嗎? “之前有一次也是和他,”我故意說得含糊,逗陸嚴和有點好玩,這也許是一種惡趣味,“不過那個時候和沈一亭還不怎麼熟,只是單純聊聊天。” 陸嚴和臉黑了,完全不用我再延伸,就自顧自下定論:“所以這次不是聊天。” “啊?”我朝他看去。 陸嚴和沉默許久,我感覺他靈魂都要出竅了,才等到他幽幽開口:“所以你們昨晚睡了。”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 “曲眠,”陸嚴和偏開頭倒吸一口涼氣,才咬著牙說,“你有良心嗎?上次問了你你說不喜歡,那麼多次都跟我說自己是直的,直成現在就睡一塊兒了?你要是喜歡他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藏著掖著算什麼?好玩嗎?面面俱到得好像從頭到尾都是真的一樣。” 頭頭是道的,我第一次知道陸嚴和原來這麼會講,像是憋久了,終於找到他認為的破綻,將我狠狠數落一番。 “我可沒說,”我再次無辜地眨了眨眼,“對不起,我的用詞可能不太準確,只是分別躺在兩張床上睡了一覺而已,這是你口中的‘睡’嗎?” “你”陸嚴和顯然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眼瞪得人都不帥了。 “不要老把別人想歪,”我語重心長,“更何況就算我和他睡了又怎樣?要提前拿喇叭通知你嗎?你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行了,別說了。”陸嚴和像是忍無可忍。 “還有,沈一亭早和你分手了,你自己單方面纏著人家就算了,他什麼樣的態度我管不著,”我頓了頓,保持客觀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你也得擺清楚位置吧,是前任,不是現任。他和別人做了關你什麼事?你也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