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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亭的聲音漸漸弱下去,我沒再搭話,他可能也無所謂是否能收到我的回答,如此寬心地睡著了。 此時寂靜的世界中,只剩下睜著大眼睛無法入睡的我。 [155] 所以你們昨晚睡了 摩托車瀟灑地停在學校門口,沈一亭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自己進去。 我摘下頭盔戴上助聽器,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問:“你不回學校?” “我在學校裡沒什麼事,”沈一亭拎著頭盔帶接過去,“手頭上很多東西沒處理完,估計要泡在工作室了。” 說完,他還十分應景地悲嘆一口氣,皺眉抬目的樣子可憐兮兮,頗像個被期末壓榨的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好吧,”我為我失去的飯搭子默哀,又突然想起來,“你剛剛和你朋友跑樹底下說什麼悄悄話了?怎麼不讓我也聽聽。” “都說是悄悄話了,哪還能讓你聽?”沈一亭笑眯眯地,手掌又壓上我的後腦勺,“給了他一點提示,希望他能在遠方的道路上知難而退。大致是這個意思,聽滿意了嗎?滿意了就快進去,保安大爺盯著你看呢。” “我進不進去他管的著我?還當是高中生呢。”我嘰裡咕嚕一句,不懂沈一亭說的什麼提示什麼路啊的,無語。 結果這人就此扔下一句“走了哈,高中生”,一陣風似的卷沒了。 [157] 鑰匙插進孔洞旋轉一週,開啟宿舍門,裡面安靜如雞、暗無天日,這群人果然還在睡懶覺,不到期末都不知道什麼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我躡手躡腳摸進去,發現超級無敵大卷王陸嚴和破天荒地也在床上睡覺,真是稀奇。 本來準備拿了琴譜就走,誰知把琴譜抽出來的瞬間發出一聲小小的悶響,我感覺不太妙,一回頭差點被嚇一跳。 陸嚴和突地起來了,在床上坐得老直,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蔑視的光芒。 怕吵醒其他舍友,我朝陸嚴和誇張地做嘴型:“你有事?” 我問了,結果陸嚴和又不理我,自顧自下床開始洗漱收拾東西,還在我即將溜走的時候拉住我,讓我等一下。 等他幹嘛啊?等他一起去琴房愉快地練琴互相指導嗎? 難道是因為他今天沒約到房? 這是個合理的、有一定可能性的猜測,否則陸嚴和怎麼可能不早起努力學習。但我和他關係又沒那麼好,更何況最近處於一個他看我不爽、我不想理他的關係。 我就沒管他,抓起包和書直接走了。 [158] 結果練琴練不到兩個小時,手機裡光是陸嚴和的未接來電就多達五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