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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
自那人離去,他們快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了。
王晚晴輕輕地將溼漉漉的衣服展開,搭在竹竿子上。
她還是從村裡人口中聽見朱槿現下和一些村民一起在給這裡的豪紳修繕房屋。
老者站在遠處看著王晚晴的背影直嘆氣。
犟種!兩個犟種!
氣死他了!
“馬姐姐,送你。”陳盛典將一捧茉莉花雙手捧著遞給王晚晴。
王晚晴淺笑著接過來,眸子裡卻是深沉的一片。
這些天她總會收到以陳盛典名義送來的花朵,每次都是一大捧,且都是帶著香氣的。
他曾對自己說過,因為嗜骨蟲的原因,他的五感比常人好很多。
那天她在隔壁那小姑娘哭著跑後,嗅到的梔子的香氣他想必也嗅到了。自己眉目間的舒展,他想必也看見了。所以自那天后,屋前的空地上就多了一簇梔子,還有連日不斷送來的鮮花。
王晚晴嘴角的笑意微凝,眸子裡也更深了些。
“馬姐姐,我來幫你晾吧。”
看著她唇角的笑,陳盛典只覺人比花清,耳根微紅。
“藥好了!”
老者看見陳盛典臉上都快要跑到天際的笑,連忙拄著竹竿子削的柺杖走了過來。
如果不是王婉清在場,他肯定是要在那小子的頭上敲一下的。
“嗯。”王晚晴微笑著向老者點頭,走去了廚房。
待王晚晴的身影隱沒在廚房的門後,這遲到的悶棍還是落在了陳盛典的頭上。
“哎呦!”陳盛典捂著頭痛呼一聲。
“媽的!我當時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花花腸子這麼多呢!”老者還覺得不夠解氣,準備用柺杖再來一下,卻被陳盛典躲過。
“師父!我只是幫馬姐姐晾一下衣服,沒有做些什麼啊!”陳盛典捂著頭委屈道。
“你都叫馬姐姐了!還狡辯!”這不可避免的一下還是落在了陳盛典身上,老者怒道:“叫朱大嫂!明白嗎!”
“明白!明白!”陳盛典捂著剛剛被砸的胳膊連忙道。
老者將手上的柺杖拄在地上,道:“去!晾衣服!”
“是!是是!”陳盛典忙不迭道。
外面的喧鬧聲傳入屋內,王晚晴大抵上猜得到他們在爭論什麼,可她無心去管。喝完那碗黑漆漆的藥後,便一個人坐在房裡,垂頭盯著懷中的那束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喲!倪大夫,教訓徒弟呢?”
遠處一個三四十左右的婦人搖著蒲扇走了過來。
待她走近,竟然是一個月前想著方設著法想給王晚晴保媒的沈媒婆。可那幾日,老者早出晚歸採藥去了,並沒有見過她,故而不認識她。
“怎地,是來看診嗎?”老者捋著自己的鬍鬚對面前人道。
“是呢。”
沈媒婆指了指自己的腳道,“這幾日不知是怎麼了,這腳腕有些腫脹,擦藥也不見好。”
“不是說那趙氏醫館連續半年免費看診嗎?怎麼不去那兒?”老者不禁問道。
在朱槿離開的第二天,老者就騎著驢找他了。
在得知他不回去的理由是賺錢後,立馬向要了幾個銅板去賄賂那兩個看門的學徒。
由於他有了乾淨的新衣服,且洗漱了一番,那兩個學徒誤以為他是來看病的,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把那不肖徒暴揍了一頓後逼著他免費看診半年,還拿了幾十兩交給了王晚晴。
王晚晴看著那憑空變出來的幾十兩,目瞪口呆。她要是早知道就和他一起堵人了,虧得她還擔心沒錢。
可那人知道這些後,連一個字都不說,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