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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風眠鬆開握住裴子衿的手,起身接過箭,端詳起來。
“這是……齊梅針箭。”
柳扶光見他神色凝重,問,“哦?不知這和普通箭有何區別?”
“此箭唯有兵部有圖紙,坊間不可能有此箭售賣。”承桑風眠解釋,“不知世子可否將此箭交予在下。”
“既是跟兵部有關,殿下拿去便是。”
柳扶光含笑,一隻手橫放在身前,另一隻手放在背後藏在袖子下。
“天色已晚,在下便不叨擾了。”
彼時,大雨停歇,路上積水。
柳扶光帶著一身寒氣回到主院。
他開啟門,踉蹌兩步,及時扶住門才不至於累倒在地。
關上門,柳扶光還是撐不住坐在地上。
那隻被飛鏢傷到的手早已麻木。
這會兒,血已經和衣服黏在一起。
他強忍著疼痛,想要去找藥。
“咚咚。”
“誰?”
“是我,哥哥,我能進來嗎?”
帶著疑惑,柳扶光艱難起身,開啟門,含笑,“這麼晚了,怎麼了?”
沈鶴辭無奈嘆氣,他手裡提著木箱,扶柳扶光進門,“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吧?”
兩人坐在桌子前,桌子上躺著一瓶藥。
“應該是空青放的,”柳扶光脫了外袍解釋,“空青和決明也算是和我一同長大。”
“身邊有個可靠之人自是不錯。”
沈鶴辭輕輕將他內衫袖子剪掉,這會兒血跡早已凝固,雪白的肌膚上躺著好幾道深痕,其中一道尤為深,還有似乎是燒傷的痕跡,兩者交織在一起,猙獰可怖,讓人心疼。
“疼嗎?”
“難看,別看。”
“不疼,”柳扶光搖頭,“這不算什麼。”
“不難看,”沈鶴辭搖頭,“哥哥是我至親,見到這傷,我只會心疼哥哥。”
“那你不好奇這傷怎麼來的?”
“好奇。”
“哦?那你為何不問?”
“我若是問了,那便意味著哥哥要再度回憶起那些不美好的事情,這無異於再次挖開自己的心展現我面前,這很殘忍。”
沈鶴辭給他抹上藥,包紮後便開始整理藥箱。
“這是我父親燒的,家中姨娘的兒子生病,他便想燒了我當藥引,”柳扶光失效,眸中酸澀,“對你吐露真心,不殘忍。”
沈鶴辭一時失神,到底是怎樣的父親,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此時,千言萬語,如鯁在喉,他抱住柳扶光,無聲安慰。
柳扶光回抱著他。
窗外的月光藉著開啟的窗戶照在兩人身上。
扶光與望舒在此刻交匯,好似遠在他國的兄長,藉著月光,抱住他,安慰著他。
“這些日子不要讓傷口沾上水,”沈鶴辭不捨的鬆開懷抱,說道,“哥哥不必強撐,我在你身後。”
柳扶光莞爾,“那就謝謝阿辭啦!不過,天色已晚阿辭該回去睡覺啦~”
沈鶴辭:“……哥哥,我成年了。”
怎麼感覺把我當孩子哄呢。
太子府。
承桑梧秋帶著一股寒意推開書房門,見承桑知許坐在一旁悠閒看話本子。
“喲,稀客,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承桑知許合上話本,一本正經,“哪裡話,這個點扶光睡了,萬一吵到他睡覺怎麼辦?”
“……所以你就過來找我?”承桑梧秋別有深意望著他,“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百忙之中還來見見你兄長?”
空氣中瀰漫著絲絲血腥味。
“也不是不可以,”承桑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