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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個孩子在炕頭上吃飯,桌上擺滿了不少菜餚,男人津津有味地喝著酒。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我高興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夫妻倆見是生人,趕緊跨出門檻,女人回身迅即將門掩上,像是怕我闖進去。我看到他們的舉動,料想投宿無望了。眼下社會治安不好,人們已不敢隨便信賴生人,這是可以理解的。於是,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是過路的,走餓了,想要點吃的,我給你們錢。”
男人聞言,二話沒說,轉身從屋裡拿出兩個玉米餅,遞給我道:“俺家窮,就吃這個。”
我沒有接玉米餅,我知道屋裡還有好吃的。我故意不動聲色地說:“外面好冷,我進屋暖和一會行嗎?”女人聞言,急了。她趕緊用身子將門堵住,瞪著我說:“進屋子幹啥?你不信呀,俺家真的就吃這餅!”
我哭笑不得,輕輕地搖搖頭,離開了。
剛走出不遠,柴垛後面突然竄出一條肥壯的大狗,衝我叫個不停。它橫在路上,模樣極其兇惡。
我看著它,小心翼翼地想從旁邊繞過。可氣惱的是,它卻沉悶地吼叫一聲,朝我撲上來!我嚇壞了,撒腿就逃。狗拼命地追趕。我跑了一陣,見甩不掉它,乾脆猛地站住。狗怔了一下,也猛地站住。我返身欲走,它卻欠欠身又要猛撲上來。我覺得應該給它一點顏色瞧瞧,可附近竟然沒有一塊石頭或一根木棍。我站住不動,它也站住不動,只是用兇惡的眼睛盯著我吠個不停。相持了幾分鐘,我突然飛快地從背上取下行囊,高高舉過頭頂,嘴裡像狗一樣狂叫著朝狗奔去。狗大駭,掉轉頭沒命地逃走了,一直逃出很遠,才敢回頭來虛張聲勢地“汪汪”亂叫了一頓。
“這欺軟怕硬的畜生!”我心裡罵了一句。
曲曲折折的盤山公路,一彎又一彎。天空沒有星月,呼嘯的寒風伴著雪花颳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林子裡也不時傳出幾聲古怪而又悽然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可幸的是,這盤山公路上偶爾有往來的汽車經過,這多少減輕了一個單身夜行人的恐怖感。我試圖攔截路過的汽車,可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不知是司機冷心腸,還是司機本身也害怕在這荒山野嶺中突然看到這麼一個狼狽的獨行客而不敢停車。我每次招手的時候,司機反而加大油門從我身邊飛馳而過。
邊陲驚魂 走在鴨綠江上(2)
走了兩個小時,終於翻過了這座黑沉沉的大山。馬路邊有一家人,沒有院牆,屋門竟是敞開的。這戶人家有五間磚房,家裡人在看電視。
我抖落身上的雪花,走進屋裡。總算沒有費太多口舌,主人給了我一碗稀飯和四個包子。
吃完東西,身上感覺熱乎起來。這時,炕頭上一個小夥子問我要去哪裡,我回答說去寬甸縣城。
“喲,還有七八十里路呢,乾脆在俺家住一宿明早搭車走吧。”小夥子熱情地說道。
不等我做出反應,主人就狠狠地呵斥了小夥子一聲,又迴轉身,有點尷尬地對我說道:
“嘿嘿,要不是家裡擠,本該留你住一宿的。好在前面二十里遠有一個鎮,旅館多……”
我欣然一笑,背起行囊,問:“稀飯和包子一共多少錢?”
主人爽快地笑道:“不要錢,不要錢。不就是幾個包子嘛!”他一邊說,一邊掌心朝外,輕輕擺動,做送出門狀。
鬧不清什麼原因,我還是堅持給了主人兩元錢。
頂著風雪,我又一頭扎進了黑沉沉的夜幕中,趕到小鎮時,已經是子夜了。鎮上唯一的旅館大門緊閉,叫破嗓子也沒人應。正當我萬分沮喪時,從牆角邊鑽出一個人來,把我嚇了一大跳。這是一個“雙頭人”,他長著兩個腦袋,左太陽穴處多了一個小腦袋,有乒乓球大,鼻子、眼睛、嘴巴都很分明。
我驚異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