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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議論聲嗡嗡響起,江苒站在臺上,原是萬眾矚目,忽地就成了千夫所指。
女郎們方才為其光芒所攝,一時聽江雲道破她身份,不由有幾分惋惜,心說,「這樣的人才,要真是個郎君」就好,反倒不太說話。而酸儒們眼見無人相幫,愈發群情激奮,直呼要江苒下臺。
江苒站得筆直,悠悠然開口,「諸位,我扮男扮女,並不吃你們家的糧食,也不犯我大周律法,更無人說射禮只得男子來行,為何要下臺?」
江四娘上輩子死得窩囊,可不代表她是個善茬。她略學過拳腳功夫,在族學裡頭,也是拳打兒郎,腳踢屁孩的風雲人物。
區區幾句話就要把她趕下臺,可沒那麼容易。
眾酸儒恨恨,「江司馬怎麼教出這樣潑辣無禮的女郎!」
江雲聽見扯上江司馬,便忙溫聲開口道:「姐姐向來不拘小節,今兒原非要這樣的,說那些話,也是氣急罷了……諸位郎君莫要同我姐姐計較,我這便勸著她回去了。」
說罷,便登了臺,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扯住江苒的袖子。
江苒不等她動作,便微一拂袖,她朝江雲看了一眼,眸光清淡,難辨喜惡,只是袖手笑了一笑,說,「若我偏要胡鬧,你們又能如何?」
江雲在她注視之下,面龐漸漸發紅,眼裡噙滿了淚水。旁人瞧了愈發為她打抱不平,便嗤笑說,「一個女人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竟還如此大言不慚,恬不知恥之輩!五娘子溫婉賢惠,只怕名聲都要為你這潑婦所累!」
一時臺下的娘子們也是交頭接耳,她們素來聽聞江苒傲慢姿態,又聽有人傳她是絕色,難免心裡頭聽了不舒坦,可如今見江苒袖手而立,面對那譏諷彷彿毫不在意,模樣又極為清俊,便心生回護之意。
一個綠衣小娘子便仗義執言,肅然說,「好生荒唐!這射春禮原說是擇優者上臺,為的是祈福,難不成女子便短缺了什麼?!方才那位郎君你不過認識江五娘片刻,便說起四孃的不是,怕不是叫美色障目!」
江苒聽聞有人反駁,不由瞧去,竟是那以才名出眾的藍家娘子。她覺得有趣,便頷首致謝,又轉而瞧著方才那大放厥詞的郎君,朗聲說,「你說我沒有女人的樣子,我卻說你沒個男人的樣子!」
此言一起,眾郎君不由群情激奮。
江苒繼續慢條斯理地道:「你瞧我不順眼,才不是管我賢良與否,橫豎我也瞧不上你,我賢良給你看作甚?——不過是,嫉妒我叫獻官瞧中了來行射春之禮,羨慕娘子們都稱讚我的容貌,自己卻什麼都平平,也就只能靠罵一罵我,來搏得幾分關注了。」
她說著,輕蔑地笑了一笑,瞳孔晶亮,透著嘲諷,「可不是沒個男人樣子。」
那郎君被她的話起了個倒仰,抖著手指著她「你你你」了半晌,最後只是惡狠狠地道:「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只怕要壞了今日祭禮!」
江苒挑起眉頭,瞧了瞧方才叫自己上來的那獻官,「拿箭來。」
獻官眼見事態鬧大,不由有幾分頭疼,可向來射春禮並沒有明文上的規定要叫男子來。他略思忖了一番,便示意一側的執事捧上託盤,裡頭放了弓箭,又指點道:「娘子且以此箭在一側祭臺上點燃,穿過那頭以乾草編織的五環,將其點燃,此舉乃是為祭祀花神,恭祝仙誕,乞求今年……」
獻官未曾說完,江苒便抬一抬手,點燃的箭矢緊繃在她指尖,她倏然回身!
火焰堪堪擦過還來不及避開的江雲臉畔,她驚呼一聲,往一旁摔倒,跌得滿身狼狽。
江苒卻譬如閒庭散步,吟賞風月般瀟灑隨意,手指一鬆,箭矢直直射出,連續兩環,都是不偏不倚,正中環心。
臺下眾人轟然拍手叫好。
小娘子們本就看熱鬧不